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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琴站在那里，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表情狼狈。“主子！”看见纪凌尘，素琴激动得几乎要哭出来，“您帮王妃一把吧！”
“王妃？”纪凌尘蹙眉，“王妃怎么了？”
素琴喘着粗气，将这段时间纪云阳的表现说了一遍。
说起纪云阳对易之初的态度，素琴眼底浮现一抹栗色：“主子，奴婢在皇帝身边待了那么长时间，知道他的性情。他现在分明是厌上了王妃。若是王妃不会治病，只怕现在，就已经遭了他的毒手了！”
“我知道。”纪凌尘蹙眉。他和纪云阳打了那么多年的交道，自然知道纪云阳有多刻薄寡恩。这件事恐怕已经不能等了，“易靖在做什么？”
“易将军眼下，恐怕也没有办法接王妃出来。”素琴语气很急，“这段时间，为了找那个失踪的炼丹师，皇宫附近一直是戒严的。”
“是么。”
纪凌尘淡淡应了声，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另一只手的指节。
他让易靖回京师，本意是让他帮易之初脱离这片泥淖。未曾想到，易靖居然自己也陷了进去。
看来京师这潭浑水的确不好趟。至少这局面，比他想象当中的还要更加复杂。
他到底该怎么做呢……
纪凌尘陷入思索。
“唔唔！”
纪霄一直旁观着，这会儿也急了，闷哼出声。
素琴这才后知后觉地看了纪霄一眼，忍不住诧异：“五皇子，是谁点了您的穴道？”
话一出口，素琴惊觉自己失言了，连忙闭嘴低头。
纪霄怨念地瞥了她一眼。
这不是废话么。在这里的人，除了纪凌尘之外，还有哪个敢来招惹他的？也就只有吃了纪凌尘的亏，他才会像现在这个样子，连气都不敢生一下。
纪凌尘拈起一枚棋子，隔空冲纪霄打去。
棋子撞在穴道上。纪霄吐出一口气，一下子轻松了不少。
他看向纪凌尘：“皇叔，你忘了。咱们先前是不是安排过一个炼丹师进宫，让他伺候皇上来着？”
自然是记得的。
纪凌尘微露不悦：“说重点。”
“是是。”纪霄生怕再被纪凌尘点穴，连忙点头，“重点就是，这炼丹师虽然是咱们的人，却是被纪扬举荐进宫的。”
纪凌尘微怔：“你的意思是，利用这一点，让皇帝和纪扬之间，生出嫌隙来？”
“皇叔就是皇叔，闻弦歌而知雅意，举一隅而三隅反。”纪霄谄媚地点头，“纪扬现在掌握了京中大半的实权，而皇上毕竟是皇上。他们两个的冲突，不会太少。小婶子刚好可以趁此机会，一举离开！”
纪凌尘蹙眉思索片刻，觉得这倒也是个办法，看向素琴：“按他说的去做，静待时机。”
“是！”
素琴一抱拳，立刻转身离去。
纪凌尘看向纪霄，若有所思：“你倒是很有长进。”
这样的计谋，若是放在从前的纪霄身上，一定是想不出来的。
看来这段时间，纪霄确实是有了自己想法的。
纪霄不知道纪凌尘是褒是贬，连忙赔笑：“哪里哪里，赶不上皇叔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