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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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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苒苒站在方言清的旁边,先气了一肚子,骂了起来,“呸,真是个不要脸的,狗吗?见人就咬。”

    方言清拽了拽冯苒苒的衣袖,有些好奇潘玉秀的脑袋是进了多少水才说出这么没根据的话,慢慢的走上了前,站在潘玉秀旁边,再看了看卫老夫人和岳夫人,福了福身子。

    岳瑶点点头,示意方言清不必在意虚礼。

    方言清俯视看着斜跪在地上的潘玉秀,嘴角挂着笑,看着并无恼怒,淡淡的开口问道,“方才,姐姐说是我诱惑你做这种下三流的事情,我听着疑惑,不知我如何诱惑姐姐了?”

    “你...你...”潘玉秀其实心里也没想清楚,她就是看着方言清站在人群后面,一时间气不过,就胡乱说的,“你故意在我面前装样子,装和卫少爷一副感情好的样子,像我炫耀,我这才蒙了心。”

    “哦~这么说还怪我了,”方言清笑道,“可我何时装作与卫少爷一副感情好的样子了?”

    “你那日叫卫少爷,卫朝哥哥。”潘玉秀脱口而出。

    卫朝往方言清站的位子走去,站在方言清旁边,看着潘玉秀说道,“潘姑娘,不是你先这么称呼我的吗?”

    “原来就因为这么一句称呼,是妹妹不对了,下次定然注意到,别又诱惑了姐姐做蠢事。”方言清笑了笑说道。

    “自己心思重还怨别人,也不听听自己说的是人话吗?”冯苒苒回嘴说道。

    主家这边都是站在方言清这方的,但凡长个眼睛的都看的出来,况且潘玉秀说的话也是虎头蛇尾的,叫人对不上号,只是一直引人发笑罢了。

    汤依云站在旁边,感觉自己的脸都快要在地上被踩烂了。

    快步走上前,说道,“这事是我这侄女办的蠢事,我回去便把她绑了,岳夫人要什么交代,我...”

    “我要什么交代,送衙门就好。”岳瑶用手扶了扶发簪,懒得说话了,“今日是我娘的寿诞,闹得着实心焦。”

    “那烦请岳夫人找人把她绑了,我这儿暂时没人。”汤依云柔着声音说道,眉目微皱,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实在是我疏忽了。”

    “算了,左右我没什么事,先把人绑起来,再赶出去,别再出现在荣城就行了。”卫朝忽然发话,“今日是祖母的寿诞,先把这人扔出去再说,还得看戏呢。”

    岳瑶看着卫朝冷着的脸,点点头,旁边立着的小厮,揪着潘玉秀的手,就要往外面拖,潘玉秀正想挣扎着叫喊,就听见一直坐在椅子上没有说话的卫老夫人轻笑一声,说道,“现在的姑娘确实能蹦跶了些,要是以前,办出这种丑事,定是要浸猪笼的。”

    卫老夫人说话的声音很轻,却冷冰冰的吓的潘玉秀声音堵在了喉咙里,叫不出来。

    潘玉秀的丫头小跑着跟在后面,方言清看了眼被拉走的潘玉秀,摞回目光,忽然觉得无趣的很。

    边上看笑话的女眷又三三两两的走回到自己位置上,戏台子上的戏又开始唱了起来。

    咿咿呀呀的唱腔传到耳朵里,听不真切,只有乐声在自己身边转的清楚,方言清默默的转过身子,想趁着没人注意,溜到角落里去,刚准备抬脚,就叫卫朝拽住了手腕。

    方言清转头看着抓着自己的手,抬眼看着卫朝的脸,对方脸色很淡,看着自己看了过去,朝自己笑了笑,然后就不由分说的把方言清拽到了卫老夫人旁边。

    如果把椅子的位子比喻做星空,那卫老夫人的位子就是众星捧月的月亮了,卫老夫人坐在一个极大的椅子上,背上靠着一个黑绒金丝掐边的大枕头,在脖子的位子还压了一个圆筒状的软枕,绣着的花样看不清楚,两边收尾用的是蓝色法兰绒条,腿上披了一个豹纹的布料,知道是真的豹子皮毛还是仿的,头上戴着一个翡翠抹额,应该是防止额角的位子受寒的。

    方言清被卫朝拉到卫老夫人旁边,站在旁边,招眼的很,方言清用手掰着卫朝的手指,想走开,看着身后的人把目光投向自己,顿时感到一阵无措。

    “你慌什么?”卫朝看着方言清无措的样子,轻声问道,用手轻轻拍了拍方言清的手背,安慰道,“别怕。”

    方言清知道卫朝为什么要把自己往前面带,大概是怕她在刚刚伤了面子,这会儿要给自己找回面子,可自己不是在乎这些的人,方言清只好低着头,装作害羞的样子。

    “朝哥儿要和我坐在这儿看,不是那楼上去?”卫老夫人看见卫朝拉着方言清坐在旁边,笑着问道。

    原来那二楼的去处老太太是晓得的,方言清暗自想到。

    “不去了,闹了这么一桩不快的事,我们在下面陪陪祖母。”卫朝笑着说道。

    冯苒苒也跟了上来,点头附和道,“对对对,要陪着祖母。”

    方言清瞧着冯苒苒眼神里的痛心疾首就知道这丫头绝对是还念着楼上的水果的,现在心里定然伤怀着,只不过还是要跟着自己哥哥念着话。

    “言姑娘不嫌弃的话,坐过来,和我这老婆子说说话。”卫老夫人越过卫朝看向身后的方言清说道。

    “自是不嫌弃的。”卫老夫人语气一派和煦,看样子,方才潘玉秀的事情并没有牵连到自己,方言清笑了笑,走到了卫老妇人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岳瑶见状也走了过来,坐到了方言清的另一边。一下子方言清左右两边都是太太,不自觉的就挺起了腰板,仔细了起来。

    卫老夫人瞧见方言清的小动作,微微笑了笑,说道,“不必紧张,咱们就聊聊天,”卫老夫人端起茶水抿了一口,问道,“方姑娘原先不是荣城人?”

    “嗯,之前家在芮县,后来父亲家出了些事端,才随母亲来了荣城。”

    岳瑶在旁边听了话,眉头皱了皱,斟酌了一下话语,问道,“只见你那位舅母了,你母亲倒没见过。”

    方言清点点头,这一来二问的颇有翻自己家底的意思,自是这问句里面有多少她们知道的,又有多少她们不知道的,自己是不知晓的,只好都认认真真的答了,“我母亲自父亲去后就不大爱出门,多半在自己屋子里礼佛,我也是不愿见的。”

    “情之所至,忧思难解,也是难为你母亲了。”卫老夫人听见方言清说母亲礼佛的话,不由的叹了一声气,大约是也能理解这般哀思吧,遂柔声说道,“你做儿女的,也莫怪她对自己疏于关怀,也是心里难过,想必心里是牵挂着的。”

    心里牵挂着,或许有一些吧,其实最初的一年,方言清也是觉得自己母亲只是太难过了,所以不大想理自己,也还是时长去母亲的院子,只不过后来渐渐的,方言清能明显的感觉到,母亲言语眼神里的冷漠,不似自己看走了眼,她似乎真的不喜欢自己,渐渐的方言清就去母亲院子里的时间越来越少,到后来,方言清在给方雨清讲故事的时候,听见方雨清同自己说,‘姐姐,为什么母亲要说最恨繁书者?这句话是怎么意思?’当日方言清沉默了许久,才缓缓的开口说道哦,‘姐姐也不清楚。’话虽这么说,但方言清心里十分明白,母亲是不喜自己的。

    母亲不喜自己,也不喜雨清,只不过对自己的不喜已经上升到了厌恶。说到底自己也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人,方言清不明白为什么同样是身上掉下来的肉,母亲也能差别对待。

    或许是因为自己从小就与她聚少离多,自己甚至还怀疑我自己是不是她亲生的,当然这种怀疑最后还是被自己打散了,不为别的,只是觉得自己父亲不会做这种事情。

    听了一下午的戏,方言清就与岳瑶和卫家老夫人说了一下午的话,言辞恳切,不故弄玄虚,又颇有文采,长相好,进退有度,一下午的功夫,岳瑶就对方言清十分满意了。

    只是,岳瑶不禁皱了皱眉头,方言清娘家那边的事确实有些麻烦,卫老夫人知道岳瑶心中在纠结什么,淡淡的抿了一口茶,说道,“三儿媳妇,你素来谨慎,我是知道的,只是这桩事你要细细打量,毕竟是朝哥儿喜欢的。”

    短短的一句敲打已经够了,毕竟是儿媳妇选儿媳妇,卫老夫人也不好说太多话,道了声累了,便又丫头搀扶着回自己屋子了。

    “言清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还被外祖母占着,今日连话都没有说着好多。”冯苒苒不禁有些哀怨。

    卫朝坐在旁边没有出声。

    一夜秋雨连绵,又不知打掉了多少叶片,雨声噼里啪啦的浇在地上,似乎要把地面砸出一个洞来才好,方言清手上没有活计,轻松了许多,当日卫家寿宴回来,潘玉秀就一直被反绑着困在马车里,是卫府的小厮一直看管着。

    然后和汤依云交了人,便是汤依云派了人看管着,潘玉秀身边的小丫头全部撵下了马车,不准靠近马车一步,怕把潘玉秀放了,一边修书一封给陕西那边送去,一边派了人,把人往陕西压过去。

    这汤依云丢了面子,想必也不会给潘玉秀好好伺候着,这信纸里面的话自己是肯定不知道的,只是猜来八九不是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