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轻晃了晃神,原本混沌的双眸终于恢复清明,坐起身“我是不是睡过头了?”

    杨乐语摇摇头“没有你别担心,才五点半,我是被你的哭声惊醒的,我以为出了什么事,没想到,你做了噩梦!”

    宁轻抱歉一笑“对不起啊,吵到你睡觉了。”

    “干嘛说对不起?我又没有怪你啊,我只是想要知道,许平川是谁,你刚刚在梦中呼喊这个名字是那么的撕心裂肺,这个人对你一定非常重要吧?”

    宁轻心思一动,诧异抬眸看着杨乐语,没想到,她竟然说梦话了,还让杨乐语听到了,她该如何解释呢?

    不过她也没想到,紫花老者会入她的梦境中,莫非,那其实不是梦,而是来自紫花的预示?

    “呆呆的,怎么又不说话了!”

    “哦,我也不知道这个人是谁,有可能在某个地方听到过这个名字,虽然我没有在意,但是你知道的,做梦嘛,本来就是天马行空,乱七八糟的,甚至不可思议。”这个解释应该能够勉强过关吧。

    好在杨乐语没有继续就借此事,倒让宁轻大大地松了口气。

    宁轻问“你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杨乐语提议“不睡了,反正已经醒了,早晨凉爽的很,要不,咱们一起出去跑步吧?”

    “行!”

    两个女生有说有笑地洗漱,倒是叫一直坐在沙发上看书的杨乐言相当不满了,他喜欢安静,喜欢独处,家里有个妹妹已经够吵了,如今两个,这两个人一大早就叽叽喳喳的,让他很烦。

    不过,他能忍,他只是皱了皱眉,便继续看书。

    见她们已经洗漱好了,杨乐言伸手指了指茶几,刚想说他买了早餐,那两个女孩直接出门去了。

    他连忙问“你们不吃早餐?”

    杨乐语“不用,我和宁轻去跑去,直接去学校,我和她去学校食堂吃早餐。”

    “随便你们!”他好心好意顺便替她们买的早餐,看样子,白白浪费了,他伸出食指一勾,将早餐尽数丢进了垃圾桶。

    楼道里,二人一边走一边聊天。

    “你哥他一直都是这样?”

    “对啊,得亏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要是随便换成别人却面对那块大木桩,气都能气死。”

    呵呵,杨乐言那样子总让人觉得阴沉沉,凉飕飕。这样的人真的极难相处。

    二人绕过了杨乐语家这个住宅区前方的一个湖,这才往学校方向跑去,差不多跑了半个多小时,根本就来不及吃早餐,冲到教师的时候,已经迟到了,超了七八分钟,还被老师批评教育了一番,二人只能低头认错,并且保证下次再也不迟到了。

    回到座位,二人相互吐了吐舌头。

    刚上完第一节课,杨乐语就饿得受不住了“我们去买吃的。”

    “行啊,不过得快一点,万一再迟到,那就尴尬了。”

    肚子空空的二人,一整个上午肯定难挨,不吃东西肯定不行。

    所幸,这个点食堂里还能买到吃的,二人分别吃了两个大肉包和一碗甜豆浆。

    吃饱喝足,二人这才又精神了。

    二人正打算离开食堂,便在食堂门口遇到了一个人。

    廖楚源!

    他也是来吃饭的?

    气氛陡然一变,杨乐语垂下眼睫,想要装作没看到廖楚源。

    这丫头明明胆子很大,简直天不怕地不怕,可为啥以见到廖楚源,就跟老鼠见到猫似的呢?

    而且,她的这点小心思根本就瞒不了别人,下一秒,廖楚源瞥了她一眼,反正杨乐语没明白他那眼神的含义。

    她们即将与廖楚源错身而过,岂料那廖楚源突然开口,嗓音好听,却饱含冰霜“你随我来一下。”

    宁轻感受到杨乐语整个人一颤,她被廖楚源吓坏了吧?

    下一刻,就听杨乐语淡淡问“什么事?若是不重要,我回去上课了!”

    廖楚源似乎微微叹息了一声,才道“嗯,那你先去上课!”

    她们离开后不久,廖楚源也从食堂离开了,所以,他应该不是去吃东西的,而是特意去找杨乐语的。

    只是可惜,杨乐语压根就没理他,没给他面子。

    想到这个可能,宁轻笑嘻嘻地道“廖楚源可能想要向你道歉吧?”

    “谁知道,管他呢,无论他道不道歉,对我的伤害已经造成了,他还能抹去不成!”

    “他如何真要向你道歉,你究竟接受不接受?”

    杨乐语摇头,实话实说“我不知道诶。”

    “其实,你刚刚做的不错,他若真的想要向你道歉,你就不要急着给他急会,急一急他,说不定下次他就不敢这样对你了,有些人,就是缺少教训,所以才自我感觉良好。”

    “你说的太对了,我深表赞同,有些男生就是瞧不起女生,所以才敢得寸进尺,我们女生就要硬气一点,我偏要煞煞这种风气,教他们从新做人!”

    宁轻被她逗乐。

    中午休息的时候,宁轻奋笔疾书,给许平洋写了封信,在信中,她见要说了一下自己在这边的状况,又告诉他,她之前也给他寄了一封信,希望他收到这封信能够给她回信,写好后,又跑了趟邮局,将信寄给许平洋,她期待能够尽早得到他的回信。

    她其实之前也给连越写了一封信,无外乎问了他的腿恢复的如何了之类的,只不过没有寄出,这一次,她打算将这封信一并寄出的,然而她转念一想想了想,再次打消了这个念头,如果她主动给连越写信,那个家伙该得意了,她才不想让他得意呢。

    其实,宁轻寄出的第一封信,许平洋就已经收到了,他之所以没有即刻回信,一方面,他住在学校,信是寄到家里的,他到周末才看到信,另一方面,他将那封信翻来覆去看了无数遍,可他却不知道该如何给她回信。

    许平洲劝过他,将他的心里话还有当面不太好说出口的那些话全部写在信中,然而许平洋并没有这么做。

    他的脾气很倔,他没有认同的事情便不会去做。

    看着眼前的两封信,信中,宁轻都特意提到让他给她回信的,可他却不知该如何落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