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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四 隔江犹唱后庭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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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女是幽冥殿长老的名字,她的诞生随着绝对的血腥和恐怖的。

    很长的一段时间,她根本就不愿意听从天颜的指挥,甚至将天颜看作是自己最大的敌人。

    但毋庸置疑,天颜是爱她的,对她的爱,跟地萤女王商痕可谓是不相上下。

    可为什么她会这么狠天颜这个母亲,这根梁笙脱不了关系。

    商女与梁笙相识于患难时。

    换句话来说,他们是一起共过患难的同命人,而商痕的出现,可以说是破坏了所有。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这一切的一切,沅妃都看得真切。知道如今的这个宫殿里,只要是与离花念作对的都不会有好的结局!她只想远远地躲着她,最好没有人知道这个宫廷里还有她这个沅妃的存在!

    然而,事情并不如人所愿。

    柔然与吐谷浑在边境展开了大战。双方僵持不下,数月下来,损耗甚巨。而这时的柔然皇室却提出了与魏帝元析联姻的想法,希望双方一起攻打吐谷浑,平分了这块肥肉。

    魏庭里的很多人都支持这个想法,就连崔浩与花无语都觉得可行。尽管他们的目标不一致,但到头来,还是为大魏的江山着想。

    元析将这件事告知了离花念,问她觉得怎样。离花念并没有反对,反而期待魏宫迎来新人!元析很是高兴离花念的宽容大度。没多久魏宫便举行了迎娶柔然公主棕榈氏的婚礼。

    魏帝大婚,作为如今魏宫所谓第一人的沅贵妃不得不出席婚宴!

    然而,就是她的这一出席,惹来了不可挽回的杀身之祸!

    婚宴之上,由棕榈氏带来的柔然巫师一场神乎其神的表演,深获魏帝及众人的赞扬。魏帝元析扬言要重赏巫师。巫师却拒绝了魏帝的赏赐,只道希望魏帝能许他一次直言的机会。

    魏帝端倪了他良久,爽快笑道“既是直言,何须赏赐?大胆说来!朕恕你无罪!”

    巫师闻言,谢恩后对坐在魏帝两旁的沅妃和离花念打量了一番后,道“早在我国就听闻陛下宫中有两位绝色美人,今日得此一见,沅贵妃与玉妃果然人如其名,都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美人!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元析听到有人夸奖他,很是开心。可他对于离花念的事情,总是过分地紧张关注,见巫师这一转折,整个人又都严肃了起来。

    “只不过两人实在是太像了!佛园花国百花开,贪嗔痴恨梦边来。本就梨魂降凡尘,他日终归一人身啊!”

    元析听后不禁皱眉不悦地看向沅贵妃!元析不是个笨蛋,他一听,就知道这首诗是在说沅妃与离花念两人的命相相克。他很相信这个,也很忌讳!

    想着如今的玉妃不仅霉运不断,身子也越来越弱,相对的,沅贵妃的身体就好的太多了!元析便觉得是沅贵妃克着他的梨儿,内心就对沅妃起了莫名的厌恶!不过是替代品罢了,哪有真正的离花念重要?!

    而沅妃在一旁听着,脸色更是刷的一下子变得惨白。当看到魏帝看着她的眼神时,她更是知道,自己离死不远了!

    很快!她的这个预感实现了!就是大婚后的第二天!魏帝连留她三天的时间都不肯,就给她安了个不守妇道的罪名,将她处以极刑,除去她,只为了保住他的那个梨儿!

    元怜哭着问前来抓走沅妃的人,为什么要抓走她的母妃?

    那些人什么也没有说,硬生生地将她从沅妃的怀里拽出,带到一边。

    此刻的沅妃早已看透了这一切,看着流泪挣扎的元怜,微笑道“怜儿,听母妃的话,要好好活着!等到了出嫁的年龄,一定要嫁一个真真正正爱你的人,永远不要做别人的替身……母妃觉得,不易这孩子很是不错!母妃能够看得出他很喜欢你,你也喜欢他。若是能嫁给他,母妃相信,他一定会好好对你的!”

    “怜儿不要母妃走!怜儿叫不易哥哥求无语伯伯救母妃好不好?”元怜脸上挂着泪水,一抽一抽地说道。看得沅妃心如刀绞!

    沅妃微笑着摇了摇头,道“你父皇是这个世界上最长情的男人,他曾经需要我,我很高兴。如今不需要我了,我也怨不了什么!你安好,我到哪里,是生是死,都无所谓!”

    许是怜悯沅妃的遭遇,派来抓拿她的禁军,留足了时间给她们母女两人道别。可该带走的还是要带走的。

    沅妃被锁上了囚车,运出了皇宫这个有离花念的地方,关进了桑阳城外幽闭的死牢里,预计三天之后执行绞刑。

    沅妃被带走后,元怜在宫里疯狂地寻找,疯狂地问人有没有知道她母妃去哪儿了!而得知消息的花不易,当天就在花无语的房前跪了足足一天的时间,只求那个称霸战场无所不能的爹爹能够求求皇上饶沅妃一命,不然元怜会伤心死的!

    然而,沉默了一天的花无语终究是走出了房间,长叹道“孩子!不是爹爹不想,是爹爹也无能为力呀!要怪只能怪命!谁让沅娘娘得罪的是那个人!就是连赫连皇后都惹不起的!爹总不能为了沅娘娘一人举兵反了陛下吧!如果你真的心疼怜儿那丫头,就快去陪陪她,安慰安慰她吧!不要留在这里耗费时间了!”

    花不易脸上挂着泪,听着花无语这难得的语重心长的话,觉得很是有道理,立刻起身,掉头便往皇宫跑。

    当花不易找到元怜时,元怜正在被一个宫里的婢女驱赶。曾经美丽快乐的元怜,如今却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一头被沅妃当做至宝,打理的漂漂亮亮的长发,如今却乱糟糟的。惨白的脸上,一双哭得通红的眼睛尤为醒目。

    “怜儿!”花不易心疼的将她从地上拉起,拥入怀里,千言万语,都只剩下哽咽!

    明明昨天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就成了这样子?他疼爱的怜儿,怎么能变成这样子?

    “哥哥,你带我找母妃好不好?怜儿害怕,怜儿害怕再也见不到母妃了!怜儿害怕一个人呆在宫殿里!她们都说我母妃死了,我不相信!你告诉我母妃没死好不好?”元怜从他怀里抬起头,泪水哗啦啦地往下流,怎么也止不住。

    “好!我带你去!哥哥带你去找母妃!只要你不哭,哥哥就带你去!”花不易为她一遍又一遍地擦泪点头。

    他是魏国大将军花无语的儿子,有着进出魏宫的绝对自由权,带个人出去,不成问题。问题只是带什么人出去,怎么带出去罢了!

    最终花不易想到了将她打扮成一个公子哥儿的模样,假装两人进宫玩够了要回家。守卫们虽然觉得元怜很是面生,但花不易却熟悉得很,连盘问都不用,直接放行了。

    花不易就这样偷偷地将元怜带回了家里,藏在了自己的房间。

    想来花不易人生的第一次偷东西,就是为了元怜能够进入死牢,盗取花无语的通行令牌!

    因为对家人的绝对放心,当天的花无语像往常一样,将通行令牌放在房间的书桌上就到大厅吃晚饭了。

    那时的他见花不易没来,还问花夫人那臭小子哪里去了?还没回来吗?

    花夫人说他回来了,刚才有差人来说吃饱了,就不过来吃饭了!

    “哟!今儿太阳可是从西边上来的?那小子会吃饱?我去看看他在搞什么鬼!”坐在旁边花不易的哥哥花非落站了起来笑道。

    花非落不像花不易那样长得粗眉粗眼,身板壮实,空得一身力气,却总是傻傻的一股劲往前闯。倒是深得花夫人的遗传,不仅聪明善谋,而且长得龙章凤姿俊朗非凡。才十八岁,就当了花无语的帐前小军师。

    “也好!”花无语点头以应。

    花非落绕过回廊,很快就来到了花不易的房间。见房里点着灯有人影晃动,便敲门喊花不易吃饭。可喊了大半天,愣是没人回应他。这下子他可生气了!道“花不易你这臭小子!是不是非要我踹门进去,揍你一顿才开门啊!”

    门内仍旧静悄悄的,什么反应都没有。

    感觉到不对的花非落果断用脚把门给踹开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当花非落一脚踹开花不易的房门,见到躲在一角的元怜时,一脸的愕然。他不是没见过元怜,也不是不知道元怜跟他弟弟的事情,他只是想不到,他那个憨厚的傻弟弟竟然敢带她回来,还学会金屋藏娇了!

    “非落哥哥……”元怜惨兮兮地抬起头来看向他。

    “哥!是我将怜儿带回来的,你不要怪她!”外出的花不易回来见到自己的房门开着有点慌了神,急急冲了进来,见到是花非落连忙解释道。

    “废话!不是你难道还是我把她从皇宫里弄出来的?!”花非落被这个傻弟弟气笑了,道“你说吧!你们两是要干什么的!不然我这就去叫爹娘过来,看爹娘怎么收拾你!”

    “哥!”花不易急了,道“千万别告诉爹!怜儿母妃被抓,我只是想带她出来见见沅妃娘娘……”

    “什么?!你要带她去死牢?你这是要找死吗?”花非落倒吸了一口冷气,将声音压低道。

    “非落哥哥,求你让我见见母妃好不好……”见到花非落生气,一直站在角落不吭声的元怜扯了扯他的衣袖乞求道。

    花非落低头看见她那双哭红的双眼,心狠狠地抽了一下。觉得这四公主也是个可怜人,母妃无端端的被安了个莫须有的罪名,明天就要死了,可就连死母女俩都不能见面,实属可悲!

    但是,尽管这样,也不能拿着全府人的性命来玩吧!

    “哥!我偷偷带怜儿进去,不会让人发现的!”花不易继续解释道。

    “你当看守死牢的那群人都是饭桶啊?!说不被发现就不被发现了?!如果真是这么简单,那当年花费的几百万两黄金,你都但是废铁啊?还是你觉得爹爹这个将军首领做得很窝囊?!”花非落被花不易的话气笑了反问道。

    花不易一脸愕然地看着他,原来爹爹是死牢的最高领导者!他平日里只知道他爹爹的许多英勇事迹,却不知道他们花家在暗地里控制着魏国的半壁江山!

    当然,花非落也并非铁石心肠之人,长叹了一口气道“如果你非要带怜四公主进死牢的话,你答应我,事发后不许告诉爹爹说我知道这件事情,也不能用将军府的名义进去里面!你知道私闯死牢私见死犯都是重罪!若是被无端安上假公济私的名字,我们将军府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尤其是关于那个人的事情。将军府承不承担得起也是个问题!”花非落很是犯愁道。

    “谢谢哥!”花不易见花非落松了口,差点儿没高兴得跳起来。

    “不过你别高兴得太早!你去的时候一定要带上我!”花非落严肃道。

    “嗯!”花不易爽快地答应了。

    “谢谢非落哥哥!”元怜泪眼汪汪地朝花非落道谢道。

    “谢就不必了!我可受不起!只希望你日后能明白我这个傻弟弟的心意就好!”花非落一脸无奈道。

    那时的元怜虽然不是很明白花非落话里的意思,但想了想后,还是郑重地点了点头。

    那一夜,元怜第一次睡在花不易的房间里,也是她这一生里最后一次。花不易为了避嫌,则偷偷地跑去跟花非落睡。

    第二天的一大早,花不易以为自己起得已经够早了。但回到房间时,元怜却比他更早准备好,等着他带她去见她的母妃。

    “怜儿,昨天晚上你没睡好吗?”花不易看着她那双布满血丝且红肿的双眼,揉了揉她的头发,心疼得厉害。

    “我害怕!我一闭上眼睛就见到有人要杀死母妃!不易哥哥,你告诉过我,母妃不会有事的对不对?”一脸憔悴的元怜,一见到花不易双眼就禁不住湿润起来,可怜兮兮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