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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欲求你到底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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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6

    舒窈深一脚浅一脚的在山路上蹒跚而行。

    委实说,  现在是雨夜,她这具身体又是病弱的□□凡胎,根本不应该上山。

    上一次做了清醒梦,  尽管她没有受到任何伤害,时间不长,  但最后回到现实时,第二天起来她的神识仍剧烈消耗,  头痛欲裂。

    这么推下来,  果在清醒梦里重伤,  或者干脆死去,最后现实里八成会受到严重伤害。

    但她还是要去。

    ……

    因为她想,  所以这么做了。

    这具身体虽不争气,  但舒窈出发得早,  又憋着股劲,  所以她是第一波赶到神庙的人。

    此时从外面看去,  寺庙里黝黑一片。

    她心中一紧,怕已经来晚了,顾不得喘口气,  立刻『摸』索着向神庙蹒跚而去。

    结果一进门,她对上了少年冷清的目光。

    “你怎么来了?”

    少年天道说话的语气似乎有些古怪,但舒窈没有多想。

    “我、我来看看您。”舒窈组织着言辞,“而且还有件事需要告诉您。”

    舒窈的路很简单。

    无何,  神子不能落在那帮愚昧村民手中。

    这个梦境固需要对天道保持强烈的情绪刺激,  但在雨夜山林中和一群狂热村民玩捉『迷』藏不很刺激么?

    没必要一定要见血嘛。

    这样的噩梦舒窈做过不少次,实战效果并不比挖心平静多少。

    “您的伤口包扎好了么?”舒窈一边急促地说着,一边在神庙中四处打量,寻找用得上的工具,  “现在您需要和我。事态紧急,您先寻找有什么东西在山里用得上,我这边同时和您解释着。”

    天道平静的目光落在舒窈脸上。

    少女面『色』惨白得可怕,雨水打湿的黑发黏在额头脸颊上,尽管披着蓑衣,可在山路里的蹒跚过程中,泥水已经将她的衣物溅得湿透。

    一切迹象表明,这个女孩是匆匆赶来的。

    换作任何人在此处,应该她的焦急担忧感染,从而心信任。

    可天道不会。

    他知道化身神识已经给了舒窈神识血『液』,只要服用一滴,她是奄奄一息,此时该龙活虎了。

    那她此时做出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是想打谁?

    更何况,有谁关切别人会是揣着把刀来?

    舒窈当年是毫不犹豫地将七星匕首刺入祝阴的心脏取血的。

    那这把刀,是否会再度刺进他的胸膛?

    天道没有忽视舒窈眼底潜藏的焦虑。

    她身上的泥点脏污不是假的。

    尽管努力做出平静表情,但她忍着咳意时瞬间的蹙眉不是假的。

    那什么是真的?

    他以为己已经洞悉了舒窈的真实格。

    但到了这种时刻,他却又觉得,己仿佛又看不懂她了。

    她永远此不同。

    像是一本没有结局的书籍,不翻到下一页,你永远不会知道情节发展。

    不过到了今,这些事情却无所谓了。

    他会包容舒窈的全部,包容她的贪鄙、冷酷、一切一切的不完美。

    因为这一切,本就是他算好的。

    在舒窈拒绝天后之位时,他方才真正确认某件事实。

    舒窈并不真心待他,而是有所图谋。

    可他爱她。

    于是,天道转换了方式。

    他越发纵容舒窈,克制内心真实的欲求,近乎捧杀的宠溺她。

    他在等待舒窈犯下无法弥补的错误,彻底离不开他的那一。

    那时的舒窈或许会是艳丽到颓靡的妩媚花朵。

    但是不要紧。

    神只远比人类长情,即使妻子变得不再过去那般俏丽可爱,他会深爱着对方,将其重新浇灌呵护。

    ……

    天道眸光微。

    他亲手呵护培养的种子,终于要绽放出淬毒的花朵了么?

    舒窈见黑发少年只是站着不,觉得这人当真古怪。

    她顾不得隐瞒事实“时间紧急,我只能保证我接下来说得事是真的,请您务必相信我。”

    接着舒窈将酋长等人的图谋托盘而出。

    不顾赤心绳的惊呼不满,舒窈皱眉严肃道“剩下的一半道种,您不会要给他们吧?”

    以神子的灵力,即使提着菜刀从部落东头一路杀穿到西头,完全没有题。

    但他要是己没有任何反抗意识,那就麻烦大了。

    天道不知己何想的,平静道。

    “若我要给呢?”

    他看见少女难以置信地皱眉,接着,居从怀里掏出了那把菜刀。

    果……还是为了在他的心脏里种下爱魔。

    绪宛一片雪花般沉重,无声无息地融入水中。

    天道心中轻叹。

    他不是早就清楚了少女的脾么?

    那些轻怜蜜意,那些亲昵爱语,只不过是为了从他那里索取宠爱的手段罢了。

    只是他清楚这一点,所以一直选择纵容。

    既此,现在同样选择允许是——

    “那我就要强迫您随我逃了。”

    菜刀在风雨声中,闪过冰冷寒芒。

    少女狼狈苍白的面庞上,『露』出甜美笑容“总不该那些想要挖您心脏的人您不管,非要来惩罚我这个想要救驾的虔诚信徒吧?”

    那是个独属于美人的笑容,以舒窈原本的面孔『露』出,艳光四『射』,令人脸红心跳。

    但要是搭配上这副寡淡无奇的枯瘦面庞,应格外突兀古怪。

    可不知为何,当那个素来畏缩怯懦的少女,挺直脊背时,拭去灰尘的璞玉般明亮。

    在神只眼中,她仍是愚昧、卑鄙、冷酷而贪婪的。

    却无法令人转开视线。

    见他不语,舒窈彻底失了耐心。

    她伸手要抓住少年的胳膊,但正要抓住时,却又临时改了主意,转而紧紧抓住他的另一只手。

    天道……

    他的左臂在白天割满了伤痕,所以她才特意避开。

    “我先声明,我没喝你的血,现在全靠一口气撑着嗷,”她紧跟着强调,“你要是挣扎,我立刻就得原地晕倒,大家一起嗝屁。”

    天道不懂嗝屁什么意。

    而他更不懂的,是舒窈此时在打什么主意。

    他发现己仍不懂舒窈。

    “窈窈,你简直天才啊!”赤心绳却突想明白舒窈的主意了。

    ……

    懂了。

    赤心绳一声惊呼,点通了天道的绪。

    根据舒窈之前的行为模式,天道推测出了她的想法。

    约半是想给予他希望,再推他进入深深的绝望,后剖心。

    这样的效果,要比赤心绳给出的法子更加狠绝深刻。

    窈窈不愧是他的情之所钟,路果有别凡俗。

    天道冷静地想到。

    可是他,绝不会因这种事情而心摇。

    此想着,天道任舒窈拉着己出了神庙。

    踏出神庙时,雨势越急。

    “你包扎了么?”舒窈瞥了旁边的黑发少年一眼,语气不太好的说道。

    少年天道对她态度愈发冷淡了。

    这让考虑到少年天道难得做梦,不想对方梦境过于凄惨的舒窈了些不忿。

    若不是为了他,她何必吃力不讨好,专门转变路线?

    见对方又开始愣神,舒窈只觉得这子反应迟钝得过分。

    就没点警备心么?

    没看到远处山林,已经鸟雀顶着风雨惊飞了么?

    这是有大批人马靠近的征兆。

    粗略估计一下,约莫十五分钟左右那些人就会抵达神庙,舒窈必须抓住这点时间,和他们周旋至少三个时。

    ——她平常梦到追逐战时,体感己差不多梦境会维持这么久。

    ……

    不对。

    根据之前的观察,少年神子绝非此愚钝沉默之人。

    加上对方身上似有若无的“端着”的感觉。

    啧。

    不等天道回话,舒窈将己的蓑衣脱下,直接给天道蒙上。

    无真相何,她此时体力即将告罄,蓑衣只会阻碍她跑路的速度,一会要靠少年天道。

    所以现在见缝『插』针,多刷点好感度,总归没错。

    只是对方得了她的蓑衣,居……又开始愣神?!

    舒窈难免开始怀疑己的推测。

    天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木头了?

    气得她在他眼前又开始挥舞菜刀“快给我跑!”

    还是菜刀管用。

    黑发少年回过神,总算随着她快步奔出神庙。

    但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

    少年不再需要她拉硬拽了,令她浪费的体力减少了许多。

    两人一前一后的在山林中奔行。

    舒窈对这里完全不熟,纯粹是一拍脑门,决定拿刀劫持着少年神子随她跑路。

    她知晓神子经常在这附近采摘草『药』,又是道种之身,是最强的向导,并且吃准了对方的老实格。

    她的话已经把对方的路堵死了,对方即知道她机不纯,不会将她丢弃在这雨夜野地里。

    果真。

    到了最后,基本已经是天道扶着她在山地里潜行。

    此时舒窈再度开始发热,体力完全告罄,头脑更是昏沉。

    唯有少年身体在大雨中显得格外温暖,扶着她的臂膀有力而温柔,令人心依赖之感。

    这种安心的感觉,令她想起了天道。

    ——少年天道虽同样强大,却是带着刺的,像是还没成熟的青涩荔枝。

    并且在面对少年天道时,她具有更强的心优势,将之视为庇护港湾的时候反倒很少。

    正此索,少年却停下了奔逃的脚步。

    从舒窈已经没有说话力气开始,他再没有过舒窈为何一定要『逼』着他离开了,却不知现在为何突停下。

    “怎么……不了?”舒窈艰难地睁开眼睛,雨水顺着她的刘海淌下,打湿面颊,几乎令她无法开口,“那些人就要追上来了。”

    少年天道却作略显粗暴地,抚开她脸颊上黏湿的头发,擦掉她面上的湿痕。

    火热的手掌贴在冰凉肌肤上,再离去时竟让人有些不舍。

    天道语气急促而严厉“已经够了。”

    “你的目的是什么?”

    雨夜之中,他漆黑墨的眼瞳里,同有星火燃烧般明亮。

    这种质的语气,格外熟悉……仿佛就是那个人在与她说话。

    可此时舒窈已经高烧不退,大脑运转速度越发迟缓。

    她觉得己马上就要脱离梦境了。

    “马上……就好了。”她只声嘟囔道。

    这是支撑她拖着病体,在雨夜的山林里潜逃的原初力。

    只要撑过这几个时,梦就结束了。

    看着依靠在己怀中,浑身湿透的女孩,天道的神『色』不知何时已冷凝下来。

    不,梦还没有结束。

    因为,他不允许。

    这个冷血贪婪的女孩只是没有体力达成她的目的,而非不想。

    只有彻底确定舒窈图谋不轨,他才可以剪除鸟不驯的翅膀。

    将舒窈纵容宠溺得无法无天,那放眼天下,除了他又有谁能庇佑这样娇气任的公主?

    舒窈就是这样肤浅有心计的女孩。

    他的安排,已是格外优容,

    ……

    天道,没有错误。

    舒窈手中的刀不知何时已到了天道手中,他毫不犹豫地割破己另一条手臂,将血顺着少女冰冷的唇瓣滴入。

    殷红血『液』将苍白的唇渲染出奇异的艳丽『色』彩。

    道种的血肉,乃是世间最为珍贵之物。

    即使是传说中可活死人肉白骨的丹,不会比得上他一滴血『液』。

    有了道种鲜血补充,舒窈的高烧逐渐退去,身上多了分气力来。

    ……嗯?

    神智越发清醒的同时,她有些惊讶。

    她以为己会就此脱出梦境来着。

    没想到天道给她倒贴氪金充了波体力。

    所有的伤痛疲倦离她而去,诅咒缠身的感觉持续太久,以至于此时陡轻松时,她竟有种己快要起飞了的错觉。

    黑发少年只冷冷看着她。

    舒窈发觉他情绪不对,可现在没机会纠缠这个题了。

    因为那些人已追了上来。

    “吉止!”首领厉声道,“你要挟持瑶去哪?”

    部落上下,唯有首领和他的继承人,能够直呼神子姓名。

    所有人看见了神子手中拿着的滴血刀刃。

    洛瑶——这具身体的名字,她的父亲发现女不在家里看弟弟,竟在此处跟神子混在一起,顿时神『色』大变。

    方才他们发现神子不在神庙时,均是以为对方察觉到己的图谋,因此已经潜逃。

    没想到他竟是持刀,挟持了第一勇士的未婚妻,逃到了边缘森林里。

    天道是不会与这群愚昧蝼蚁搭话的。

    他只是垂眸,看着身边已经逐渐恢复气力的女孩。

    除去诅咒后,这个刚才在他怀中还显得乖巧温顺的女孩,又变得神气活现起来,若有所的模样,不知又是在琢磨什么坏主意。

    凡人则已经开始对神子口诛笔伐。

    “为什么只有你能够随意使用仙术?”

    “为什么只有你这么强大?”

    “若你当真无愧于心,为什么不愿意把剩下一半道种交出来?”

    “神子果有私心。”

    曾经祈求得到他一半仁善之心的人类,此时已经不会诚恳地向他祈求了。

    因为神子的一半心脏就在他们的手中,他们随时能够摧毁。

    既此,难道不是家养,知根知底的己人更值得信任么?

    于是他们决定剥夺神子剩余的一半道种,将其种进酋长次子的心脏之中。

    猜到部落打算后,舒窈顿时怒了。

    她万万没想到,这的部落,居能汇集这么多大傻『逼』。

    这群人甚至连点表面功夫懒得做。

    一想到在赤心绳的安排中,己竟要与傻『逼』为伍,舒窈觉得难以忍受。

    梦可以再做,傻『逼』却绝对不能当。

    但不知为何,就在她想要开口时,只觉得己的嘴同什么封印了一半,连身体不能活分毫。

    她只能眼睁睁地站在原地,看着梦境中的一切,向历史中的那一幕发展而去。

    不止是部落里的壮年人前来威『逼』。

    甚至连那些待他素来亲善友好的『妇』孺,来到了神子面前。

    她们则是在哭着哀求。

    哀求神子的仁念。

    并非每个人能拥有神子的强大与智慧,她们的活里,充满了太多的苦涩与泪水。

    所以他们需要神子的仁慈。

    ……

    在历史上,神子将己剩余的仁善之心,将完整的己,彻底赐予了人类。

    他的每一寸血肉,是能够活死人肉白骨的珍宝。

    他的诞并不为人所祝福,缺少鲜花与欢呼。

    而他的死亡,却沐浴在万众瞩目的庆贺之中。

    每一寸血肉的剥落,会引来狂热的欢呼与赞美感激。

    雨水冲刷着血迹,融入深褐『色』的土地之中。

    此刻,历史重演。

    但又有一处不同。

    历史上,那个随同其他族人祈求『逼』迫他的女孩,是此时唯一一个抗拒他遭受此待遇的人。

    就好像,她还是在他第一次取出道种时,那个忍着泪采来草『药』,帮助他的“母亲”敷在伤口上的女孩一般。

    可天道知道那并不可能。

    人之初,本善。却不是每个人能将这可贵的品质延续到老。

    那个名为洛瑶的女孩子是这样,舒窈同样此。

    眼见舒窈抗拒崩溃到要脱出梦境,天道心中蹙眉,压下想要为她遮挡一二的想法,只是帮她加固了神识。

    今,她必须看到最后。

    最终,取出神子心脏中道种的神圣任务,赋予给了酋长次子。

    这是酋长为己这位英勇健壮的子争取来的荣光,只要取出并融合道种,他就会成为整个人族的大英雄。

    可此荣光近在咫尺,这位部落第一勇士却怯懦了。

    他为己找了借口,将任务转给了己的未婚妻——那位将神子骗出神庙的“功臣”。

    倒在血泊中的少年在看着她。

    而为道种,他天缺乏对死情感的认知。

    即使将要人彻底剖出心脏,他脸上没有半分痛苦。

    “他们要取出我的心脏。”

    这种语气在此时,平静得令人悚。

    “但我不想给他们,你可以救我出去么?”

    天道知道己这是在钓鱼执法。

    ——用舒窈的说法,应该是这么说的。

    他将情景引导回原轨,给舒窈塑造出了一个绝对完美的环境。

    现在甚至不需要她拒绝,只要她保持沉默,并假模假样地掉几滴泪,足以种下爱魔。

    少年清冽平静的目光望向她,敷衍地不像是在求救。

    当不是求救。

    天道根本就是期待她当年的那个女孩般,亲手剖出他的心脏。

    反正这种事舒窈不是已经很熟悉了么?

    剖出恋慕者的心脏,对她不是初次了。

    这样,他可以笃定,舒窈确实是这样冷血无情的女子。

    可以毫不迟疑地,彻底将她拘在身边,更加无情果决地管教她,而非因她的一颦一笑而纠结难言。

    他的放纵策略应大获成功。

    这个女孩娇宠至今,心中已无任何顾忌。

    ——无怎么做,一定会原谅。

    她应该是这样想的。

    应该对他全无情。

    应该以为机灵,实际上却他随意地掌控着心机。

    这是天道因妻子的不忠,而安排下的惩罚。

    可舒窈沉默半晌,只是始终以奇异的眼光看着他。

    黑发少年表情平静,带着微妙的期待。

    而她的未婚夫,她的部落族人,更是渴切着她这关键一刀。

    所有人在期待着她的选择。

    同样,正所有人期待的那般,女孩拿了放置在旁边的刀刃。

    但是,她说出的下一句话,却令所有人诧异不已。

    “原来你还知道拒绝这个词么?”

    这是对少年天道说的。

    她语气匪夷所“我还以为你会硬他们片成腊肉呢。”

    委实说,能眼睁睁看着人将分尸而不退出梦境,舒窈觉得己很厉害。

    有好几次她觉得己要离开游戏了,但超绝的意志力,仍约束着她的智,使她坚持到了最后。

    “瑶,快取出道种。”她的未婚夫急切道。

    只要融合道种,他是人族的救世主!

    可惜这位第一勇士,并不敢冒着承担天罚的风险,只敢唆使己的未婚妻。

    而他那懦弱温顺的未婚妻,却没有按照他的指示做。

    舒窈『露』出厌恶表情“钥匙三块一把,你配几把?”

    “……钥匙为何物?”

    哦,忘了这部落是一窝子文盲了。

    不,文盲对他们算是夸奖。

    根本是一群丧心病狂的愚昧丈育。

    舒窈懒得同他们废话。

    她现在什么不想做,只知道己要大开杀戒。

    这次的清醒梦,当真做得她憋屈死了。

    好不容易到了结尾,必须出出气。

    “你当你己是块香饽饽,谁想啃一口么?”

    出逃后天道持续阴阳怪气的态度,让她受够了。

    “给爷在后边看着。”舒窈面『色』阴沉下来,“今天我就要在这傻『逼』部落杀个七进七出。”

    ……

    天道第一次知道,舒窈还会说出此粗鄙之语。

    是第一次知道,那素来表现得柔弱勾人的少女,竟会将他挡在身后。

    虽她只以为这是梦境。

    而那刺眼的红『色』情绪,已经说明了她的真实情绪。

    ……

    他分明已经看透舒窈了。

    现在的一切,是根据舒窈的格布置的。

    他不是已经心甘情愿地、将己的心送给她了么?

    只要她愿意永远留在他的身边。

    只需付出这样简单的代价。

    只要的、顺水推舟——

    “你为什么不要?”

    天道轻声询。

    但少女已提着菜刀开始大杀四方了,压根没有听到他的询。

    解除诅咒后,她的实力基本已经恢复上次来到梦境时的水平,斩妖除魔不行,对付一群凡夫俗子倒是绰绰有余。

    杀个七进七出真不算夸张。

    无非是把虐恋攻略游戏完成格斗暴力游戏。

    nk。

    这群丧心病狂的家伙,已经算不上人了。

    少年望着她的身影,手指深深的抠入土地。

    若是有人看见了这幕,必定瞠目结舌。

    因为那深入土地几尺的深刻痕迹,根本不似人类所能做出的,倒更像是猛兽暴怒的发泄。

    为什么拒绝?

    为什么即使是梦境之中,不肯叫他看清她的真实?

    他已经尽力做到了最好。

    舒窈索求虚荣,他给予虚荣,舒窈索求真心,他给予真心。

    即使舒窈图谋以巫蛊手段诅咒他,他想好了最妥当的处置。

    但她为什么还要欺骗他?

    在他以为二人关系绝无真心可言的时候,又给予些许希望,做出这副凛深情的姿态,试图打他。

    呵,当真以为他会心么?

    天道近乎咬牙切齿地想到。

    他只会觉得愤怒。

    这是与舒窈死去那时,绝不同的愤怒。

    与意识到舒窈和他只是逢场作戏时,绝不同的愤怒。

    更加失望,更加耻辱。

    大雨磅礴而下,与记忆中的那个雨夜一样,打湿他残破的身体,冲刷血迹,不留一丝血腥气。

    那一晚的他,望着铅灰『色』乌云遮盖的天空,只是觉得可惜。

    月亮乌云遮盖,看不到了。

    所以他无法忽视那些剧烈的疼痛。

    今的他已是神只,他忘记了疼痛,梦境更是任他掌控。

    最重要的是,他不会再觉得惋惜。

    因为,那只属于他的月亮出现了。

    ——是的,这不就是舒窈此次这么做的目的么?

    那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他想要得到她,

    虽月亮脆弱而虚幻。

    但是。

    他一定会……

    紧紧抓住她。

    舒窈的梦境戛而止。

    她强烈的窒息感『逼』迫,下意识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不是轻柔的床帘,而是神只仿佛蕴含着雷霆暴雨的冰冷眼眸。

    他的声音亦不过去那般平静,极力压制着比惊涛骇浪更加强烈的感情。

    “为什么……”

    某一瞬间看,她几乎以为己听到神只的声音在颤抖。

    “要欺骗我?”

    天道看着身下,这几乎可称之为他毕挚爱的女孩,第一次感受到了愚弄的愤怒。

    到底什么才是她的真实?

    天道近乎咬牙地,在她耳畔寒声道。

    “你到底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