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9章 演苦情戏(1 / 2)

这话听着没什么,却暗暗给男方传递了一个信号,靳月灵是个 “狠心” 的女人,为了自己改嫁,不管前夫家的孤儿寡母。

这么一招接一招,可把靳月灵恶心得够呛。

男方家人一听这些话,心里也觉得不舒服。

不知情的,还以为靳月灵有心守节,是靳家逼着她再嫁。

就算知道是茅南春在挑拨,也会觉得这户人家事太多,娶进来怕是要惹麻烦。

靳月灵总不能逢人就说我是真心想再嫁,不是娘家人逼的,那样只会显得她更 “急切”,更不占理。

小地方合适的门户就那么几家,被茅南春这么一闹,原本有意的人家都望而却步,靳月灵看似只剩下 “孤寡一生” 这一条路了。

可就算这样,靳月灵也不能撕破脸皮和茅南春闹。

过往的斗争经验告诉她,在道德绑架这方面,茅南春无往而不利,真要是闹起来,最后被指责的肯定是她这个前儿媳。

茅南春之所以不愿意放过靳月灵,除了过往婆媳之间的怨气,更重要的是实在的利益。

她要么逼靳月灵回归夫家,继续任劳任怨做牛做马,帮她撑起这个家。要么逼靳家大出血,拿出切实的交换条件,买断靳月灵的 “守节义务”,给她买出一条生路来。

无奈之下,靳月灵只能借口祈福去远方的寺庙礼佛,实际上却是转道长安,另寻出路。

那里离老家远,没人知道她的过往,或许能有新的机会。

好在她在长安有一个可以投奔的兄弟,有几门靠谱的亲戚。

长辈的书信一至,亲戚们立刻就帮着守寡的侄女寻摸起合适的人选来。

靳家没指望借着这门婚事攀龙附凤,要求很简单,门当户对,家庭简单些,男方通情达理,将来能好好过日子就行。

时下人并不避讳做媒,一来是撮合新人有成就感,二来也是因为这是积德行善、得人情的好事。

长安的亲戚不知道靳月灵前夫家的那些旧事,在他们看来,靳月灵没有孩子,孝期也过了,除了年纪稍长些,其他方面和初婚的小娘子没什么区别,完全配得上好人家。

旁人介绍对象时,看重的是对方的门第是否显赫、前程是否光明。

靳月灵不一样,她最先问的是 “对方脾气好不好”、“家里人是否好相处”……全是前一段婚姻带来的血泪教训,她不想重蹈覆辙了。

兜兜转转,经人介绍,她认识了柯乐山。

柯家是书香门第,人丁简单,柯乐山本人温文尔雅,不讲究繁文缛节,正是她想要的安稳。

两人见了几次面,彼此都有好感,婚事很快就定了下来。

靳家不可能无名无分地把女儿嫁去长安,婚讯渐渐在老家的亲戚中传开,茅南春自然也知道了。

只是谁也没料到,她会这么执着,竟然直接追来了长安。

只不过她初来乍到,对长安的情况不熟,柯家也不属于靳家原有的亲友圈子,她摸不清路数,这才没能成功上门卖惨。

直到靳月灵婚礼前一天,她才找到靳家在长安的住处,意图作最后一搏。

靳府厅堂内,悬梁的红绸还未及尽数展开,却被茅南春的哭声搅得满室压抑。

她斜坐在绣着暗纹的坐垫上,身形佝偻,十指死死绞着衣襟,语带哽咽,“我儿走了两年,我这身子骨就没舒坦过一天,夜夜咳得撕心裂肺,整宿难眠,全仗月儿在跟前侍奉汤药、揉肩捶背。”

“如今她这一走,宅院冷得似寒窟,老身怕是连口热汤都难喝上了!”

她边说边拭泪,珠泪涟涟而下,目光却如游丝般掠过堂上众人,既有靳家远道而来的宗亲,也有帮忙张罗婚事的仆从,每一瞥都在无声地控诉着自家的凄楚与靳月灵的绝情。

哭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