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奈何对方却无动于衷。
不多时,汤家奶奶和汤娘子在两个丫头簇拥下跟着一个婆子从远处急匆匆走了过来。瞅着被几个婆子按在地上,衣衫不整的李氏还有家里的西席,赶忙追问少妇“四姐这是怎么了?”
“婶婶,嫂嫂,请恕小妹无礼。”汤金娘迎了过去,行礼后低声道“今日我本来要给李氏送些礼物,却不想竟然遇到了这种事。这才让人将这对寡廉鲜耻之徒捉了起来,交给婶婶和嫂嫂处置。”
汤娘子早就有了猜测没吭声,汤家奶奶却是个炮仗脾气“侄女也是,这种人还留着做什么,打死才是正理。”
按照律法,倘若当场捉奸,登时打死是无罪的。当然汤家奶奶却不清楚,只有汤金娘的兄长才有捉奸的权力,旁人若是捉奸打死人也是要吃官司的。
不过这件事一出,若是一个不好,汤家的名声可就毁了。因此汤家奶奶难免心里有些怨气,在场的可有十几个人。
汤金娘赶忙认错。
“阿姑这事要不要告诉妹妹。”汤娘子晓得轻重,立刻岔开话题。
“算了。”汤家奶奶却道“二姐那里已经够心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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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婶婶和嫂嫂不反对。”汤金娘道“这件事就交给我吧。”
汤家奶奶狐疑的看向对方“侄女打算如何处置?”
汤娘子立刻示意左右,二人跟前的丫头立刻识趣的跟着婆子站到远处。
汤金娘这才道“李氏败坏了咱们汤家名声,侄女会写信给家父跟兄长,将她一并送回兖州。至于这位西席……”
“什么西席,就是的淫贼。”汤家奶奶气不打一处来“我恨不得……”
“婶婶。”汤娘子赶忙阻止“大过年的,何必为了这种腌臜东西动怒,不如都交给堂妹好了。”
虽然汤娘子是汤绍宗生母,可终究汤绍宗是被过继给了长房。私下里汤娘子当然要喊‘母亲’,可明面上,却绝不会落人口实。这一点,不论汤家奶奶高不高兴,都不容指摘。
汤家奶奶顿了顿“也好,一事不烦二主,就交给侄女了。”
汤金娘应了一声“若是婶婶和嫂嫂不反对,我准备将他讲给晾哥。”
汤家奶奶立刻道“这个法子好,姑爷指定饶不了他。”
汤娘子不动声色的瞅了眼汤金娘,没吭声。
“立绝卖契人甄二、唐玉璞,今因迁业别图,情愿将共营「逸闻斋」报房全股,并门面、雕版、存货、生财等项,凭中尽数绝卖与夏儒名下永远为业。三面言定,时值价银柒佰两整。其银当日交足,其铺即听夏姓开张管业。自此之后,永无翻悔。如有违碍,卖主自行理直。恐后无凭,立此绝卖契存照。计开:原铺面陆间连后厢房;雕版壹仟贰佰块;库存《太平广记》等籍叁佰部;桌椅柜台全副;往来账目客商名册。弘治拾玖年正月贰拾贰日。立绝卖契人: 甄二(押)。 同卖人: 唐玉璞(押)。中见人: 郑墨(押),方宁(押)。代笔人: 张文宪(押)。”棋盘街状元楼包间内,三友斋斋长方宁抑扬顿挫的将口中契书读了一遍,然后放到了桌旁“几位同业,若是无异议,请签字花押吧。”
不等甄二郎等人开口,夏儒已经伸手将契书拿在手中开始逐字审视起来。
郑墨递给张文宪一根烟,甄二郎已经递过来火折子为众人点着烟。
“甄朝奉,唐贡生,你们瞅瞅吧。”良久之后,夏儒才将契书推到了甄二郎和唐玉璞面前,故作大方道“俺可是公平买卖。”
甄二郎却不吭声,拿起旁边的毛笔,签字花押。唐玉璞也没有再去看契书详文,接过甄二郎递过来的毛笔,迅速签字花押。如此再三,方宁放下毛笔,将契书递给夏儒“夏斋长请。”
夏儒再次瞅了瞅契书上郑墨等人的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