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快快让开吧,身为内宅女子,又不是正房夫人,该知道避讳才是,我见姑娘你文静知礼,该是明白的人才是。”
心漪被方恒文说得怔住,却又扯出来了一个笑容“表少爷这话说得……”
想到屋中宋悠到了该取针的时辰,方恒文也实在是懒得和一个女人在院门口讲道理,便垂眸负手无视着心漪走了进去。
看见方恒文这样,心漪转身就要追上去。
谁知站在心漪旁边的心雨将她一把拉住“诶呀,你往日的沉稳去哪里了,就算是担心爷的身子,也不能这样冒失过去啊。”
心漪咬着下唇,看着方恒文已经推门走到了屋中,手紧紧攥住了裙摆。
心雨见她不语,担忧的看着她。
心漪垂首,眼中有泪“我怎么能不慌张,你说爷昏了过去,良久未醒,我前两天也瞧着爷身子不大爽利,好好一个爷们,怎么成了现在这样的境况,太太这样瞒着藏着,谁知道爷究竟是什么情况,最后是能生还是能……”
旁边的心雨连忙捂住了心漪的嘴“我的祖宗,快别说那个字,爷是洪福齐天长命百岁的。”
心漪将眼睛缓缓看向心雨,只点了点头。
心雨也轻叹一声,将手拿了下来。
心漪沉痛的闭上了双眼“可恨,我现在虽然成了姨娘,却连他病的时候,连见都不能见了。”
说话,心漪拿着绢子捂住了嘴,低声哭了起来。
心雨朝院中看了一眼侍立的丫头们,扶着心漪往旁边走去,躲开了院门的方向。
边走,心雨边柔声劝道“我想太太,也并不是故意不让你见爷,只是你仔细想想,太太这样瞒着大家,甚至是谎称自己动了胎气将太医请到家中给爷诊治,恐怕这后面是有什么咱们不能知道的事儿。”
心雨这样说完,心漪脚步停下,转头看着平静的湖面,轻轻蹙起了眉头,似乎是在想些什么。
“心漪,你别瞎想了。”
沉思的心漪听见心雨的话,抬头用绢子擦了擦眼泪,缓缓点头“你说的是,毕竟这家里有许多事情,是你我不方便知晓的,太太也是为了大局着想。”
见心漪被自己劝通,心雨心中也就踏实了下来,轻轻的握了一下她的手“那你先回吧,我也得回院里看着了,爷这一病,定然是乱糟糟的一团。”
心漪回头看了一眼心雨,缓缓说道“那你去吧,我在这儿站会儿就走。”
心雨应了,转身匆忙朝院中走去。
心漪回头看着心雨的背影,看了一眼手中被眼泪沾染的绢子,低声细语“若是这样想的话,她可能,根本没有怀孕。”
可如何能知道,安妘到底有没有怀孕呢?
心漪转身,从湖边离开,在蜿蜒的道上慢慢走着,脑中细细的琢磨着这个问题。
鳒鲽院的内室当中,方恒文为宋悠取了针后,又和宋悠对席而坐,四掌相对的给宋悠运功将一些毒逼出了一些。
而后,宋悠才躺倒榻上,被方恒文喂下一颗丹药后便沉沉睡去。
方恒文也略坐在椅子上歇了歇,便要拎着药盒离开了,可他刚刚从屏风后面绕过去,就见到安妘正看着他笑。
见到安妘这笑,方恒文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
因为安妘的这个笑容,是有些讨好成分在的。
方恒文忍住了问有什么事的冲动,跟着安妘走到了内室对面的暖阁中。
甫一进来,碧霜忙奉了茶汤过来。
安妘站在一旁,亲自给方恒文斟了茶“方大人真是年轻有为,短短时间,将两个垂死的人救了回来。
看着茶杯被推到了自己的跟前儿,方恒文看着茶杯向后躲了一下“婶子有什么事情要我做,还是有话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