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明哲保身而选择将我和四妹妹在你院里争吵的事情告诉了父亲,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二哥哥和我是一样的人。”
安琮挑眉“什么样的人?”
安妘微笑“无利不起早的聪明人。”
安琮笑着摇头负手朝屋外走去“三妹妹差了,我虽然是无利不早起的人,但也并非全然只看利益的人,当日我身为庶子,处处锋芒不能太过,日日仰人鼻息度日,不敢行差踏错,只求自保,虽然如今不过是个没什么权利的小官,但行走翰林,也并没有人能小瞧我,在我能力范围内的事,我定然会帮自己姐妹兄弟的。”ii
安妘在他身后福身谢了一声,未再说其他,也朝太后的福宁宫而去。
仁和殿中,宋悠朝皇帝磕了三个响头“皇上,臣是死不能答应休安妘,何况臣根本没有碰隆和郡主,若真要去背莫须有之罪名,不若让臣去背,千万不要为难臣之妻子。”
这边周亲王刚要替女儿辩驳,外面有人便喊着安琮求见。
皇帝的手指敲了敲桌子,语气平淡,让人将安琮传了进来。
安琮进来时,看了看屋中的人,最后抱拳说道“皇上,今儿臣听了个稀罕的事儿,非常想和皇上讲讲,故而就耐不住性子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扰了皇上。”
皇帝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朕每日坐在这儿,不就是任你们这些大臣来打扰的吗?”ii
安琮向前走了两步,笑道“臣今日在路上看到两个抢夺糖葫芦的小孩,其中一个岁数稍大……”
久没说话隆和郡主打断了安琮的话,冷道“小安大人的故事,大概是要意有所指,想讽刺挖苦与我吧?”
安琮没有言语,只低头不语。
皇帝淡淡扫了一眼安琮“想必你是为宋悠和隆和的事情而来,那就不要拐弯抹角的了。”
安琮连忙跪下“臣不才,臣只是想到西北那边也该有人戍守,不宜空缺时间太长,这小宋大人本是武将出身,之前又有过剿匪破案的经验,为何还不将人派过去戍守西北?但臣又怕皇上心中早有人选,才拐弯抹角了起来。”
皇帝听后,脸上表情也放松了下来。眼神落在了宋悠身上“宋悠?”ii
宋悠面上和缓,扫了一眼安琮,面上神色复杂,竟无一丝喜色。
他沉吟片刻,叩头答道“皇上,臣很是惶恐,西北虽一直没什么战事,但又是极为重要的地方,臣恐怕不能胜任,何况臣现在背着罪名,不如随意在别的地方当个小兵罢。”
隆和郡主冷道“你当不当小兵,和你要不要休了安妘娶我为妻互不干扰!”
宋悠蹙眉“皇上,臣可以起誓,臣没有碰过隆和郡主。”
这次,不待皇帝开口,安琮便又叩首说道“皇上,臣有愚见!”
皇帝抬手“讲。”
安琮抱拳“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口舌之争就算是辩到天黑也是辩不清楚的,不如让隆和郡主验身以证详情。”ii
话至此,宋悠抿着嘴唇忍着笑。
而下一瞬,安琮却又说道“但,郡主千金之躯,又事关皇家颜面,宋大人就算没有行过分之事,但可能亦有越矩之为,若郡主是清白之身,便让郡主刺宋悠一剑,算是报调戏之仇,再者皇上贬宋悠去西北戍守,也可让宋悠留着性命戴罪立功。”
隆和郡主和慕瑾林都愣了一下。
宋悠嘴微微张开,舌头舔了一下牙齿,心下倒吸一口凉气万一隆和郡主因爱生恨捅死自己怎么办?
皇帝看向隆和郡主和周亲王,开口问道“你们,看这样如何啊?”
然,周亲王和隆和郡主还未回答,殿前以有人扬声道“哀家看,很是合理。”ii
一时,屋中之人纷纷转身和缓缓走来的太后行礼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