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儿,也是没有怨言的。”
安妘唇角微动,叹了口气“不可能!”
欢娘瘫坐在地上,泪水掉了下来,摇头道“奶奶,你不能这样,即使林小公子的谣言破了,但势必会有人说奶奶你容不下人,是个善妒之人,哪有富家公子是只有一个女人的呢?就算没有欢娘,也会有旁的,欢娘绝不和奶奶你争,奶奶,你发发善心留下我吧。”ii
安妘在袖子下面的手攥紧成拳“你不用拿着这样的话来逼我,不会有你,更不能有旁的人!我不接受,决不能接受!或者,你就在府里好好呆着,届时我让夫君为你选择佳婿。”
欢娘抽噎起来“我只想伺候哥儿。”
站在欢娘身侧的宋悠看着安妘已经愣了,他未曾想过,安妘是真心实意的想和他厮守一生的,如今听了安妘说出这样的话,他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热了起来,心中更是一片温热,口中似乎又千言万语,却又怕这是一场梦。
安妘嫁给他的那一天,他就想着,即使安妘一直不喜欢他也可以,只要安妘心里真心实意的愿意做他妻子,他也就心满意足了。
没成想,他这个想法,真的被满足了。ii
宋悠看着安妘,眼中柔情似水,却和欢娘说道“我和你奶奶一样。”
欢娘抬头看着宋悠,伸手抓着宋悠的衣摆“哥儿,奴婢,在你买下奴婢的那一刻,就已经是你的了。”
宋悠的双眼依然看着安妘,声音坚定“我只要她,旁的不要。”
看着宋悠坚定认真的神色,她心跳快了几分。
任何一个女子,在面对这样一个面容清朗,长身玉立的公子表白时,都会动心。
安妘说到底,只是一个普通人,有着大俗之心,自然也不能避免这片刻的恍神和沉·沦。
而下一瞬,当她看到梳妆镜旁那串紫珍珠的时候,所有的悸动,都又恢复了平静。ii
欢娘自知无法再用言语和哭泣将宋悠的心软化一丝一毫,便又跪直,向宋悠与安妘行了大礼“谢哥儿和奶·奶的仁厚,欢娘,去林家。”
谢过恩后,欢娘便从屋中退了出去。
安妘看着宋悠炙·热的眼神,别开了头“多谢。”
必然要谢,能搅得安婉的生活不得安宁,是她必须做的计划之一,说来,如果不是林子棠传出这样的谣言又碰上宋悠的合作,她未必能想出这样的点子。
宋悠轻叹一声,他走到了她的面前“你恨林子棠和安婉。”
安妘笑了一下“林子棠还不值得。”
他蹙眉,沉静片刻“你刚才所说之话,几分真,几分假?”ii
安妘愣了,疑道“什么话?”
宋悠看向他处,叹了口气,朝床榻走去“睡觉吧。”
安妘心觉奇怪,但并未说旁的,便熄灯也躺下睡了。
翌日,安妘照例请安后就去了宫中的太医院。
而宋悠在宋府待了这么长一段时间,终于要出一次家门了,但原因好笑,是因为后院之事。
待安妘走后,他就着剑琴去给慕瑾林、周念白、林子棠、安琮这几人送拜帖,说照旧例今晚去仙居楼小聚一场。
剑琴依着宋悠的意思照办,将请帖一一送到了各人的府上或小厮手中。
而在宫中的安妘,先去了一趟太后宫中,为太后先做了一次脸,才回太医院着手去做赵贵妃所托之事。ii
但在做事之前,安妘先办了一下门口的四个宫女。
安妘从赵贵妃给自己的五百两银子里拿出了一百两银子,招呼了一下站在门口的秋蘅“帮我把这一百两银子换成十两金子,然后打成粉,拿回来的时候,但凡金粉比十两少一点,就拿你是问!”
她说话时,故意加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