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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绾说恨他。要跟他离婚。
秦绾跑出酒店，才发现，身上除了穿着睡衣之外。
什么都没带。
没手机，没包包。
可她没有停留。
直接跑过马路，去不远处那家常去的小超市，找老板借手机给谢萌萌打电话。
转帐，和老板换了一万现金。
秦绾没回自己公寓。
她拿着现金，找了一个酒店住下。
平定了一下情绪。
坐在电脑前，秦绾上网搜索，怎样打离婚官司？
有收费的广告蹦出来。
她没有点进去。
只浏览了一遍那些免费的。
想起云扬的哥哥是律师，就关了网页。
——
医院病房。
傅明寒的手机响时，他正盯着地板发呆。
旁边，傅母已经沉默好一会儿了。
手机铃声拉回了她的思绪，她拿过递给傅明寒。
“明寒，是慕少程打的。”
傅明寒没什么兴趣地盯着手机看了几秒。
才慢吞吞地，按下接听键。
慕少程的声音传来，“秦绾有没有去找你？”
他们住的酒店离医院不是很远。
已经过了半小时。
如果秦绾去医院找傅明寒质问，走路也该到了。
傅明寒听着慕少程严肃的语气，眉头皱了起来，“没有，绾绾没跟你在一起吗？”
旁边。
傅母听见他提起秦绾。
眸底闪过一丝诧异。
手机那头，慕少程的声音传来，“她知道了你当初是有目的的接近她，然后一个人跑出了酒店。”
“慕少程，你他妈能不能再卑鄙点。”
傅明寒的声音陡然拔高地冲手机那头的人吼。
话音落，他已然从床上爬了起来。
好像背部和颈项的痛意倾刻间散去了似的。
只有额头的冷汗提醒着他，那些痛楚的存在。
身旁的傅母被吓得立即从椅子上站起身，“明寒，你还不能动。”
傅明寒咬着牙。
灯光下，他面白如纸。
眼底的痛楚如浓得化不开的雾。
他挂了电话，对傅母道，“妈，我要去找绾绾。”
“不行。”
傅母眉眼严肃，态度十分坚定，“你现在这样，我哪儿也不许你去。”
“妈，我对不起绾绾，我必须去找到她，跟她道歉。”
傅明寒的眼眶湿了。
他一个二十七岁的大男人。
在这一刻，却难过得像个孩子，“我要是不找到她，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过了这么久。
他都快忘了，他当初接近她，是带着目的性的了。
也从来没想过。
有一天，绾绾会知道。
时光像是倒流回了十年前。
他刚从国外回来，阿情哭着说，她被一个叫秦绾的死丫头欺负了。
那个秦绾的母亲，就是当年耽误时间。
害得她妈妈惨死的女人。
苏情的妈妈，是为了救被绑架的他们三个人而死的。
傅明寒和慕少程两人，都欠了苏情一个妈。
傅家和慕家的当家人更是承诺，只要苏情愿意，任何时候提出嫁他们中的任何一人，都必答应。
苏情提出，让他去接近秦绾，等秦绾喜欢上他，他再把她甩掉。
当时，慕少程还不屑地笑了一声，说秦绾肯定不会上当，还不如直接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