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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们是真的打算让五号用空气付钱吗？
“走了！”
十五直接牵住他的手, 跟上大部队。
“等等，十五，五号的钱不是空气吗？”方明远担心五号听见, 特意将声音压到只有十五能听得见的程度, “他怎么办理入住！”
听到这话，十五直接停下脚步, 看着他的目光带着怜悯，令方明远有些莫名其妙, 他是那句话说错了吗？
“十六！”
十五的话依旧很简短, “没玩过, 过家家？以后, 我陪你！”
这次方明远听懂了，也就是说五号在玩过家家。
只是同情他是怎么回事？
他也是有童年的好不好？
他的童年不知道多开心快乐呢？
这是重点吗？
回头, 看着五号真拿着空气递给前台小姐姐, 意料中的变脸并没有发生，小姐姐很是配合地双手结果，所以，酒店的人也在陪着五号玩？
好吧！
他承认，这个他真的没玩过。方明远刚刚坐下, 康江卓就走了过来，“谢先生，我先失陪，我们晚上见。”
哪怕他知道现在外面的情况很糟糕, 一个不小心被认出来，可能会被围攻，但他还是决定要亲自给小姑娘买一件礼物。
“晚上见。”
谢哲站起身来，笑着说道, 其他人也跟着站起来，带着灿烂无忧的笑容对着他挥手。
康江卓看着这一张张的笑脸，原本沉重的心都不由自主地轻松起来，以为天塌了，要死要活的事情好像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想着口袋里的安眠药，嗯，突然间就不那么想死了。
他一走，大厅里的几个年轻人直接就闹了起来，将杜经理围了起来，“你怎么回事？我们的话你没听见吗？”
“还五星级酒店，你们是什么态度！”
“我们要退房，还有，你们得赔偿我们的精神损失。”
……
杜经理微笑地看着他们不依不饶，“实在抱歉。”
态度很诚恳，只是弯腰的时候，低声地说道“我劝你们见好就收，退房我同意，在闹事之前，先想想我们集团是不是你们能得罪得起的。”
几人愣了一下。
被威胁了。
他们竟然被一个酒店的经理给威胁了！
这还得了。
火气一上来，直接就动手。
有人举拳头，有人抬脚，更有人快速抄起不远处的椅子。
弯腰低着头的经理笑了。
啧啧。
这样容易冲动没脑子的败类，其实最好对付了。
只是内心略微有些愧疚，让谢先生他们看到了这一幕。
杜经理已经做好了受伤的准备，哼，后续他绝对不单单只要赔偿，也要让这群人进去好好待一段日子。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五号欢欢喜喜地拿着一碟房卡朝着这边走来。
嗯。
一号说过，杜经理也算是他们的朋友，他是神经病中比较好的。
想都没想就冲过去，一把将杜经理推开，来得及躲过拳头，接住椅子，避开踢向肚子的一脚，只是，在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后脑勺就被砸了。
“砰”的一声。
看着很高档啤酒瓶应声而碎！
好疼！
五号的眼泪直接就掉了下来。
“四哥！”
“老四！”
谢哲一群人直接以最快的速度冲过来，二号的眼睛直接就红了，“敢打我弟弟，我打死你们。”
别看他外表有五六十岁，实际上才刚刚四十出头，那拳头下去，真的不轻。
“老四。”
三号第一时间将五号扯到身边，仔细地给他检查脑袋，“怎么样？疼不疼？”
“疼！”
“四哥！”
□□十直接就哭了，围着五号掉眼泪，“四哥，你不要死啊，你死了，我就没有四哥了。”
“二哥，你快救救四哥啊！要不你把我脑袋换给四哥。”
“八哥，没有脑袋你也会死的，我不要你们死！”
五号看着三哥弟弟，也跟着一起哭，“二哥，你跟我说实话，我是不是要死了，我不想死，你要救我啊！能多活一天也是好的啊，要是我死在今天，小十八以后的生日就是我的忌日，她还怎么过生日，实在是太惨了！”
谢千秋看着乱成一团的一群人，特别是听着这一群人令人哭笑不得的话，她心里堵得很。
“别哭了，三号，快扶着五号去休息一下，□□十你们也去。”谢哲的笑容在五号被打的时候就消失了。
“住手。”
他一开口，其他人就停了手，只是短短的不到两分钟的时间，之前闹事后面又打人的几个人已经鼻青脸肿。
“你们都给我将这几个人的相貌牢牢的记住。”
谢哲也在看着他们，“对于伤害过我们家人的人，以后他们不管遇上什么困难，即使是死在我们面前，谁也不许帮助他们，听到没有？”
“是。”
其他人包括谢千秋都点头。
就这样？
方明远有些不解恨，离开之前，偷偷地踢了理他最近的人一脚，结果对上一号回头严厉的目光，一下子就怂成鹌鹑。
“谢先生。”
杜经理一脸愧疚地走上前，“实在抱歉。”
谢哲看着他。
杜经理这才发现，他不笑的时候，气势好强。
“杜经理，你不必对我们感到抱歉。”
一分钟后，谢哲才开口说道“我们将你当成朋友，遇上了就不会袖手旁观，只是，作为朋友，我给你一个建议，解决问题的方法有千万种，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还是少做，别让关心你的人因为你的受伤而难过。”
“我。”
杜经理一愣，自己的打算他都知道，感受到对方的真诚，很认真地道歉“对不起。”
“没关系。”
说完这三个字，谢哲才露出了之前温和的笑容，“你不觉得是我们破坏了你的计划就好。”
怎么可能。
作为一名五星酒店的经理，真心和假意他还是分得清的。
对于酒店来说这其实并不算是一件大事情，但事关谢先生，在他们入住以后，领导团亲自上门道歉，至于那几个闹事的年轻人，他们会让对方以后再也住不起五星级酒店。
这期间，杜经理一直陪着五号，“真的没事吗？要不我还是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不用，三号的医术很好，他说我没事，肯定就没事。”
刚刚哭得很厉害的五号此时正兴致勃勃地抱着手机看西游记，这是他最喜欢的电视剧，看了无数遍，里面每一幕每一句台词他都能背出来，可他还是能看得津津有味。
生日宴会在八点钟举行，对于酒店这边来说，其实是有些赶的，好在他们各方面的关系都不错，电话一个个地打过去，距离八点还有十分钟的时候，偌大的宴会厅就已经布置好。
谢千秋换了一身白色的公主裙，穿着水晶鞋，带着皇冠，背上还有一对做工精致大小刚刚好合适的白色翅膀。
呃。
对着镜子照了照，想了想笑眯眯地转了两下，那公主裙随着她的旋转飘扬起来，接着明显就看着谢哲和一堆的哥哥们笑容中带着一脸的满足。
“十八，生日快乐。”
谢哲将他粉色的塑料魔法棒送给谢千秋当生日礼物。
“谢谢爸爸。”
谢千秋笑着结接过，自家子孙送的，什么礼物她都喜欢。
其他人有些羡慕地看着。
“一号，我们过生日的时候你也能送这样的礼物吗？”二号这话一出，其他人都开始算计着距离他们生日还有多久。
“可以。”
一号点头。
“十八，这是我的礼物。”二号送出一个很漂亮的蝴蝶结。
“十八，生日快乐。”
三号是一把手术刀。
……
谢千秋来者不拒，一一结果，然后再说谢谢。
方明远在一旁看着，看看，这一个个的神经病，送的就没有一个是正常人会送的礼物，轮到他的时候，正常人十六迈着得意的步伐，下巴微微扬起，从脖子上取下一个很漂亮的挂着紫色宝石的项链，“十八，生日快乐。”
谢千秋看着那紫色宝石。
愣住了。
那里面涌动着力量，竟然有空间。
这礼物就有些贵重了。
怎么回事？
正常人看着天使妹妹没有竟然没有欢喜地接过，然后甜甜地跟他说，“谢谢十五哥，我很喜欢。”
“哇，这石头可真漂亮。”
“嗯，好好看哦。”
“十八肯定很喜欢的吧。”
……
未免十六觉得尴尬，一群人用十分浮夸的演技安慰他，只是他们眼里的疑惑也很是明显，他们送的礼物都是他们平日里最喜欢的，所以也觉得十六出于同样的心思，那么，问题来了，十六为什么会喜欢石头？
实在是太奇怪了。
方明远被这么安慰着，就更委屈了，伸着手，笑容僵在脸上，眼巴巴地看着小十八，难道天使妹妹不喜欢他？
是因为他之前祈祷的时候不够虔诚吗？
“十五哥哥。”
终于，天使妹妹甜甜地叫了他一声，内心不断地呼唤小十八赶紧收下。
然而，抱着礼物的谢千秋走到一旁的书桌上，小心且珍惜地将一个个礼物放好，最后拿起三号送的手术刀，三号眼睛一亮，“老大，你看看小十八多么的喜欢手术刀，她可能是天生的医者，要不以后我教她医术吧？”
“只要小十八喜欢，我没有意见。”
方明远听着这话，在内心大声地说道，不可以，就三号那动不动换人器官脑子的医术 ，还是不要教他的天使妹妹比较好。
只是。
不好！
天使妹妹好像已经被传染了。
不然她为什么要拿着手术刀朝着他走来！
她要杀他吗？
为什么？
难道他天生就不讨天使喜欢。
更委屈了。
看向其他人，眼里带着明显求救的意思。
“一号，十八想做什么？”二号问。
“不知道，不过我相信小十八不会伤害自己的家人的。”一号一脸的笃定，其他人跟着点头，眼里满满的都是信任。
呃。
方明远僵在原地，他现在该怎么办？
他也不想相信啊！
可是小十八已经拿着刀走到他的面前，那笑眯眯的模样依旧十分美丽可爱，算了，死在天使妹妹的手里，他心甘情愿，只是，妹妹，下手利索点，别让他太痛苦，他很怕痛的。
还有，一号，帮忙照顾明澈啊！
谢家老祖宗下手，那是相当的利落。
寒光一闪。
指尖传来疼痛。
方明远低头，看着右手的食指开始冒血珠，一脸的懵！
他知道他的脑子不太聪明，有没有聪明人来帮忙解释一下，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啪啪！”
三号开始鼓掌，然后，他凑上前，以变态医生做研究的姿态看着他受伤的血珠，继续鼓掌。
方明远更懵了。
“二哥，我的血有什么不同的吗？”
难不成他是什么稀有血种，他怎么不知道。
而后，他就得到了三号一个同情的目光，顺便安抚的揉脑袋，接着转身就欣赏地看着谢千秋，“小十八，你第一次用手术刀竟然就能划出针孔？你真的是天才！”
他自然也能做到，但这是他将手术刀练到出神入化以后才可以的。
“谢谢三哥夸奖。”
心胸宽广的谢千秋笑眯眯地道谢，同时，一把抓过方明远没有送出的项链，将宝石按在了血珠上。
做什么！
这个时候，谢哲等人都围了上来。
方明远瞪大了眼睛，反而是其他人只是表现出惊奇，并没有他那么震惊。
宝石呢？
刚刚明明还在的，为什么接触了他的血就消失不见了，正在这么想的时候，他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股泉眼，四周是一片土地，这，这，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空间！
激动的方明远像是一个穷人突然暴富一般，浑身都在颤抖。
那我能进去吗？
刚一想，人就出现在空间内。
“哇喔！”
房间内一阵惊呼。
“十六的生日礼物是变魔术啊！好精彩！”
“太厉害了。”
“大变活人啊！”
……
一个个一边感叹，一边鼓掌，等方明远再次出现的时候，对上一群火热的目光。
八号直接扑了上了，“十五弟，十五弟，再变个魔术，再变一个。”
被一个十几岁的小屁孩叫弟弟，方明远到现在都没有适应。
他们以为自己是在变魔术吗？
看向天使妹妹？
她是知道那宝石是空间吗？
她竟然不收！
呜呜！
别说末世，就是现在和平的社会，知道这是如此珍贵宝物，而且还被主人送到眼前依旧不动心的，果然是天使妹妹，他太感动了！一把抱住谢千秋，“天使妹妹，谢谢你，谢谢你，对不起，我刚刚还误会你，以为你想要杀我，对不起，对不起！”
他怎么能生出那样的小人之心。
嗯。
他连这一群人神经病都比不上，实在是太差劲了。
其他人有些茫然！
好好的十六号怎么就哭了。
看向一号，谢哲直接给出答案，“他是感动的，喜极而泣的。”
哦，那他们就放心了。
只是，方明远不知道，他在这些人心目中小可怜的形象更加深刻了。
“十五哥哥，你不用道歉，我们是一家人。”
“呜呜。”
十六哭得就更凶了，“妹妹，以后你可要跟紧我们，你这么善良，在外面很容易被欺负的。”
“好。”
等他哭得差不多的时候，才抹干眼泪，站起身来，对着一号说道“刚刚那个宝石是空间，”说着，摸了摸八号的头，按照之前的经验，一想，八号就消失了。
“哇喔！”
众人再次鼓掌，发出惊叹。
直到他们一个个都体验以后，才明白原来这不是魔术啊，空间太方便了，接着就将一堆他们最喜欢的东西推到方明远面前，“十六，装好，这都是我的宝贝。”
“好。”
方明远很开心。
这就是他的家人，没有一个露出贪婪的表情，还这么信任他，虽然那些东西他并不觉得有多值钱，可他很清楚，那真的是他们珍视的宝贝，嗯，他一定会保管好的，人在东西在。
只是，“一号，我现在有空间了，家庭地位是不是可以提高一点，我的要求不高，当七号可以吗？”
这样就不用被三个小屁孩叫弟弟了。
全身黑的七号看过去，浑身散发出疑惑的气息，不明白为何十六好好地要和他抢名字。
“不可以！”
沙哑的声音拒绝得很是坚定。
“不可以。”一号同样温和地说出他的立场。
“十五弟弟，你想当我们的哥哥。”八号最先反映过来，他后面的一群号码兄弟围了上来，七号想了想，也加入了，话痨十四打着他的肩膀，“走，我们去一边聊聊。”
想到被念经的痛苦，方明远立刻就认怂。
“哥哥们，我错了。”
他运气好，就在这个时候，房门被敲响，宴会真是开始了。
地方很大，来的人不算多。
除了康江卓，其他的人都是酒店的工作人员。
不过，数字兄弟本来就是闹腾的性子，在谢哲带着谢千秋上台讲话，感谢上天赐个他们这么一个漂亮可爱的家人，他们会跟着感动得稀里哗啦。
谢千秋收礼物的时候。
他们会一家长的身份一起说谢谢。
等到玩乐环节，那更是他们最喜欢的，一个个满场蹦，开心得不得了，那大大的蛋糕吃进他们肚子里的很少，好些人满身都是奶油。
十二点时。
开始抽奖。
第一个中奖的就是谢千秋，是一个很精致漂亮的公主床，包装没有打开，酒店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让他们走的时候带走。
她中奖，所有人都很开心。
方明远作为十二点变身小丧尸，开始“嗷嗷”叫。
接下来但凡是参加过宴会的人都被抽中过，康江卓很明白这是酒店暗箱操作，但看着那群数字兄弟每次都能开心得又蹦又跳，就连他中奖，拿到奖品的时候，他们依旧会感叹，“你运气真好！”
他突然明白，其实开心也挺简单的，只是他多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散场的时候已经快凌晨两点了。
作为主角的谢千秋想到答应这世界的神，便早早地表示出很困，被谢哲送回房间。
谢哲洗漱间后，先是一一地查看他的家人，被子有没有盖好，今天他们喝了不少酒，吐了没？难不难受？
其他人还好，到了十六这里。
“嗷嗷嗷嗷！”
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噩梦，睡着了表情都十分痛苦，谢哲直接脱了鞋上了床，靠着枕头坐在床上，动作很是熟练地轻拍着对方，心里想着要尽快将安眠咒研究出来，小十六这样每晚都做噩梦，对身体可不好。
一个小时后，丧尸远蜷缩着身体，抱着谢哲的一只胳膊睡着了。
外面霓虹灯照不到的黑暗地方。
一群身强力壮的大汉聚在一起，大大的圆桌中间铺着的是童梦游乐场的详细地图，好几处制高点都被红笔标记了，在地图的周围，防治着各种热武器，□□，□□，炸弹等等。
高清液晶电视上，新闻台轮番滚动的是一则精神病医院出逃的一群精神病照片。
有人扫过，发出嗤笑声。
“真希望他们能晚些被抓住，说不定能搞出比我们还惊天动地的消息来。”
其他人发出意味不明的笑声。
因为昨晚睡得很晚，第二天一群人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上午十点了。
“嗷嗷嗷！”
丧尸远只是以为他自己是丧尸，思维什么的都在，不是，一号怎么在这里，发出这样的声音开始询问。
坐了一晚上的谢哲，浑身都有些僵硬，“小嗷，一会儿我们要去游乐场，你快去收拾。”
“嗷！”
丧尸远直接就蹦了起来，跑到卫生间去收拾。
谢哲由慢到快的活动着身体，等到他出房间的时候，其他人已经醒来了， “一号，十六又做噩梦了？”
“嗯，不过，他不知道，我们就不要告诉他了。”微笑着回答后，还特意问了一下谢千秋，“十八，昨晚睡得好吗？”
“很好。”
谢千秋点头。
“那就好，所有人都有，现在回房收拾，二十分钟我们去吃早饭，然后出发去游乐场！”
“好！”
一群人齐声答应。
康江卓看着他们一个个欢快的声音，也很想跟着去，只是，想着接下来有一堆事情要处理，苦笑出声。
“江江，你怎么了？”
“心里有些难受！”康江卓想起昨晚后来哭得那叫一个凄惨，脸色有些发红，被最爱的人背叛，那种滋味哪怕他现在有了活下去的勇气，但依旧是心如刀割。“昨晚我看过有关你的新闻。”
康江卓一愣，发现对方的眼神依旧，“我是不是很失败！”
“你相信我吗？”谢哲问。
“相信。”
“那你相信你自己吗？”
这一次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