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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世通只觉得双腿在发颤,那男人并没有对他做什么,可从前而来的逼人气势,却压得他几乎跪下身。

    “你……你别过来……你要是再过来,我就……我就对她不客气了!”周世通将宋兮夏往地上一放,手紧扣住了她的脖子。

    阎锦裂的脚步没有停下,只是那一身的寒烈更为的浓郁,墨绿色的眼眸,迸射出来的是浓郁的杀气。

    “你要是敢伤了她分毫,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地狱。”阎锦裂眼睛细眯起来。

    “别过来,你t别过来,以为老子真不敢?!”周世通手上的力道不由一重。

    宋兮夏整张脸都发呈现出紫色,她难受得眼泪望着阎锦裂——

    “兮……”阎锦裂看到宋兮夏那脸上的变化,胸口就似被狠狠地揍了一拳,脑中又开始闪过混乱的画面。

    这次的画面闪得特别的块,特别的多,就像是要把他的头都给挤爆了。

    脑袋在发出锥刺的疼痛,阎锦裂伸手,敲了敲发胀的额头。

    “啊啊——”

    “碰——”

    阎锦裂还没来得及回身,只觉得后脑勺传来的一阵剧痛——

    宋兮夏在那花瓶砸在阎锦裂后脑勺的那一刻,眼睛猛凸了一下,那感觉就像是自己被狠狠地打了一拳,本就窒息的胸口,更为的紧致起来。

    “不……”嘴中发出的叫声,低弱的连她都觉得可笑。a

    阎锦裂摸了摸后脑勺,回手一看,殷红的鲜血,就静静地黏在掌心中。

    “我……你……”服务员望着那个脑门开始淌血的男人,他害怕的扔掉了手中那剩余的花瓶碎屑,人在一个战栗中,就似发了疯般的,大叫着奔出了房间。

    周世通望着那逃逸的手下,整个人也是呆了呆,看着那一身是血的男人,只觉得自己惹上了一个不该惹的人。

    那从没有有过的惧意,瞬间席卷了他,让他的手不禁松了开来,“我没想要杀你,我只不过想要这个女人,现在还给你,我也不打算追究你下午打我的事了,我们扯平了,扯平了。”

    把宋兮夏往阎锦裂推去,周世通如失了魂般的也快速的逃离了。aa

    阎锦裂一个跨步上前,及时的扶住了那倒下的人儿,他低头,望着那靠在自己怀中的她,眼眶竟是一阵热液满溢……

    宋兮夏只觉得脸上热热的,湿湿的,那是什么?

    “傻丫头,真是个傻丫头……”阎锦裂顾不上那肆溢的泪水,他仅是抱着她,将她紧紧地抱在怀中。

    六年了,六年了,他真的很混账,为什么会忘记!

    为什么会独独忘了她!

    宋兮夏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现在的感受,他居然在哭,阎锦裂居然抱着她在哭!

    为什么?

    为什么你要哭?

    你是我所认识的那个炎王吗?

    那拥着她的臂膀在一点点的加重加紧,仿佛要将她生生地嵌入在他身体里。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一声声对不起,让宋兮夏的心,颤抖起来——

    对不起?

    阎锦裂捧住她的双颊,那双墨绿色的眼中,浮现上的浓浓的情,深深的爱,“兮夏,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宋兮夏双眼在他的话中,慢慢地撑大,怔怔地望着他,他在说什么?

    “对不起兮夏……对不起兮夏……”阎锦裂抱着她,他现在似乎只能这么做,才能真切的感受到她的存在。

    感受到她真的就在自己的怀里,而没有消失!

    “对不起兮夏……”

    宋兮夏枕在他的怀中,耳中所听是他满含忏悔的话,阎锦裂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可惜,她没有那个余力去询问,而阎锦裂的气息正在逐渐的转弱,他那本是直起的身子,正在慢慢地软下。

    宋兮夏心在他的彻底倒在地上的那一刻,抽痛了一下。

    “锦……”她趴在地上,唤着那躺在身侧的男人,可那人居然一动不动的只是躺在地上。

    而,最为糟糕的是,宋兮夏看到那从阎锦裂脑后淌溢而出是触目的鲜血。

    “不要——!”尖叫声,震颤了这深夜的宁静!……

    [小东西,你想跑去哪里?]

    [不告诉你,有本事你来追我啊。]

    [看我追上你,怎么惩罚你。]

    [等你追上我再说吧。]

    “兮夏……别走……不——”阎锦裂猛地睁开了双眼,入眼的白芒,让他有片刻的呆滞,脑子一下子有些不能随心的运作起来。

    “老大,老大,你醒了吗?你真的醒了吗?”穆飞整个人从椅子上蹦了起来,疾步跑到了病床前。

    “我的头……”阎锦裂摸着自己的脑袋,沉沉的,有些重,有些痛,总之十分的不好。

    “老大,你脑袋被人砸了好大一个口子,现在伤口都还没完全的愈合。不过医生说,性命无忧。”穆飞帮阎锦裂把床放起了一些。

    “我被人砸了脑袋?”阎锦裂惊诧地望着穆飞,旋即,那一幕幕快速的从脑海中飞掠而过,他一把抓住了穆飞的手,急问道“兮夏呢?兮夏,她人呢?”

    穆飞愕然的瞧着阎锦裂,说“兮夏有来过吗?”

    “什么?”阎锦裂看着穆飞那一脸的不解,“她不是应该跟我在一起么?”

    “不知道,我被狐狸找来的时候,老大已经在医院了,我根本没见到兮夏啊。”穆飞说。

    “狐狸?启成?”阎锦裂低喃了一声后,举目,看向穆飞,“左启成呢?他人呢?”

    “狐狸刚说有事,走没多久,老大,你要做什么?……”

    穆飞望着正在拔点滴管的阎锦裂,惊得上去就按住了他,“老大,你疯了。”

    “去把左启成给我找来,去把他给我找来!”阎锦裂冲着穆飞吼道。

    “老大,你别激动,你这脑袋后头的伤还没好,别激动,我马上打电话给狐狸,你可千万别激动。”穆飞拼命的安抚着暴动中的阎锦裂。

    他怎么每次都这么倒霉,什么破事都能让他给碰上了!

    阎锦裂被穆飞摁回了床上,他的头很疼,真的很疼,而且视线也开始因为那份疼痛,而模糊起来。

    可他不放心,不死心的盯着正在掏出行动电话的穆飞,“快。”

    穆飞抖了抖手,‘哦’了一声,打了左启成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