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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璋帝都不给流砚说话的机会,“流砚,你记着,朕才是你的主子,朕之所为,你若轻易置喙便是大不敬!”

    一个大不敬的帽子扣在流砚的身上,当即他就跪在了璋帝的面前。

    “请陛下恕罪,臣无意冒犯,臣……”

    仿佛那震怒只是一缕烟,璋帝的脸色又恢复成了无悲无喜的样子,“罢了,你跟在朕身边多年,朕了解你,今日就当给你个教训。”

    流砚确实跟在璋帝身边多年,但越是了解,就越是看不清,仿佛从坐上这个位置开始,璋帝就已经不再是“萧霜华”了。

    “他们一个两个,都把萧霁月看在眼里,朕也是同样啊,南疆那地方人杰地灵,留下来未必不是件好事。

    不过说这话还早,待战争结束了,朕一定会给四弟一个惊喜。”

    璋帝不在乎在流砚面前表现了自己的阴暗之处,他就是不想让萧霁月好过,他都已经是这般位置了,还有什么做不得!

    ……

    婆果山同翼望山的构造有八成相似,按着过往的记忆,月绾尘他们渐渐深入了地下。

    但毕竟不是一日之功,大约用了整整两日的时间,才摸到了地下河的踪迹。

    然而麻烦的是,想要亲眼看到地下河,还要突破一面石壁的阻挡。

    水流从石壁的缝隙当中渗出来,甚至能隐隐听见水流的声音,足见地下河就在石壁对面。

    倘若把石壁破开,也不是难事,只是很有可能会将水势倾泻到无用的地方,这绝对会影响日后的计划。

    月移见月绾尘一直看着石壁没有开口,“姑娘,不若我们再寻一条路吧,这里风险太大。”

    月绾尘摇摇头,“细算来我们足足用了三日的时间才找到了这里,外面正是混战之时,我们还能有第二个三日去耽误吗?

    布阵吧,假若这一炸真的找对了地方,至少有一个阵法能拦住水流的走向。”

    月绾尘既下令了,众人也不迟疑,该做的准备都做好了,而月绾尘也等着开阵。

    几个狮子头埋在了石壁的裂缝之处,只听轰隆一声,扑簌簌就往下掉小石块。

    水流的声音明显变大了,月绾尘立时开阵,自己做阵眼,牵引着众人的灵力变成一堵无形的墙。

    忽然间,面前的石壁坍塌了一大块下来,汹涌的水流急切地冲击到众人面前,而月绾尘手上的诀一个又一个丢到了水中,压制水势。

    前面几人以月绾尘为首推着水流往里走,而收尾几人,似是搬山力士,硬生生把那块大石壁给掀了起来,倒着走再把石壁嵌回原来的位置。

    已经有了缺口,再嵌回去,不仅仅需要力气,更要使几个术法。

    这前前后后忙了不知多久,总算是能保证水流不会冲垮这块石壁。

    众人一身湿地爬回了岸上,终于有机会看一看整条地下河的全貌。

    这条地下河的宽广已经不能简单形容了,就连能让纳兰寻逞威风的逝水江都只能在它面前甘拜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