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我的母亲,那个婊。子,啊!每天每夜被那个禽,兽打的半死不活,可是我觉得啊!我觉得她活该!她该死!她为什么要生下我!为什么要让我过上那样猪狗不如的生活…”
“你知道我是在什么情况下出生的吗?!我的母亲…那个被所有街坊邻居上过的,他们嘴里的…被人喊做婊。子的女人…她是在给别人口的时候…生了我…就在那个十平米的小房子…太穷了,没有在医院出生。没有出生证明…”
“我自生下来就是人人喊打的小杂种!他们骂我!打我!我倒现在都不知道我的亲生父亲是谁!可是那又怎么样!我现在…过的…”
“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好…我是混,我是没素质没教养!可是…同一个八岁没妈没爸的孩子谈这些他们不觉得太残忍了吗…”
他哈哈大笑,陈舒茗皱着眉警惕的看着那身着暗红大衣的那人,只觉得头皮发麻,还好,他松开了她的手。
周围几十个人围着,陈舒茗轻轻瞥了一眼,没有说话。眼里敛去那蔓延出来的惧意。
“他们凭什么!他们有什么资格说我!我曾经发过誓,别人伤我一分我就要还十分!你的男人…杀了我整条船上的弟兄!你以为我会放过她吗?”
他残忍阴冷到极致的目光让陈舒茗有些发颤,茶水早已经凉透,空气中那股苦涩的香味却完全没有退去。
她低下头,声音低低的,却丝毫没有畏惧“我可以,我愿意换他一命。”
“如果你没有绑架我,那么他不会杀人。一切罪因由我而起。那么,我来替他死。我愿意为他尝还一切罪源。”她低着头,看不出情绪,从这个方向,莫染可以瞧见她圆润白净的耳廓,飘逸的随风扬起的发丝,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我第一次见到这么不怕死的女人。”他咬牙,想听她接下来会说一些什么。
“我也是。”她抬眼,对上他的眼。
他笑了,不愿多说什么。手里的枪尝试了好几次扣动扳机。抬手,朝天花板狠狠扣动扳机。
几声震天响的子弹声。
沉闷的撞击着陈舒茗的心间。
“既然你那么想死,好,我成全你!”他看着陈舒茗平平淡淡的表情,气不打一处来,你不是想死吗?过着别人羡慕不来的大好日子不过想死是吗?
我成全你!
大雨接连下了两天两夜,地上的积水已经高的快要漫过膝盖,先前派进来做间谍的那人摸着鼻子从她面前走过,低眉顺眼看着的朝二楼窗前站着的男人。
不知按了什么开关,积水慢慢的变少,最后露出干净的被冲刷的十分整洁的地面。
巨大的草坪上,陈舒茗淋着雨,被人狠狠的推搡着,她的发丝凌乱,大雨毫不留情的打在她的身上。腹部的疼痛越来越明显,她快要支撑不下去。
好疼,太疼了。疼的刺骨。
像是被人剔骨的疼。
豆大的雨滴砸在身上,身体的衣服湿黏黏的紧贴着身体,有些紧绷,让人十分不适。头发湿哒哒的拧成一条条的,往下滴着水,脸上是擦不完的雨水,鼻尖湿润一片,呼吸有些困难,低着头,雨滴顺着那曲线美好的身体往下流去。
她闭着眼,脸颊有水流下,耳边是嘈杂的雨声,很冷,温度被无情的冲刷掉,皮肤上起了无数鸡皮疙瘩,双手双脚被几条条坚韧的尼龙绳捆绑着。
冰冷的雨水。
莫染站在二楼,气定神闲的看着底下的女人,枪已经上了弹,只要轻轻一按,冰冷坚,硬的子弹就会穿过雕花玻璃窗,穿越雨帘,快速刺进她的身体。
她听到枪声的那一刻,便是死亡的时候。
足以让她毫无痛感的死去。
他慢慢抬起手。黑洞洞的桥口对着雨中紧闭双眼,气质优雅的女人。
陈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