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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舒文不高兴的瘪瘪嘴，没想到这点小心思都被奶奶看出来了。“回去吧。”
战廷东起身，高大身影笼罩战舒文，摸了摸她的脑袋，溺爱的开口。
战舒文无奈地低下头，离开前还不舍地看向战廷东，一脸委屈。
“哥，你记得去学校看我！”
“嗯。”
战廷东无奈地揉着额角。
两家人离开后，陆青柠手又被老太太拉住。
“来，奶奶带哩看个好东西。”
说着，老太太拉着陆青柠准备上楼。
战廷东刚想跟上去，就被后脑勺长眼睛的战老太太回头一瞪，他立马站定原地。
战廷东看着两人亲密的样子，心里对陆青柠多了一层异样的感情。
书房里。
陆青柠给老太太倒了一杯温水，对此老太太对陆青柠的好感度，再次直线上升。
她拿起书桌上的相框，手指抚过相片上方，眼中露出怀念和慈爱。
老太太将相框递给陆青柠，行为地开口。
“青柠呀，这是廷东小的时候，哩看，是不是很可爱？”
陆青柠诧异得接过相框，看着相片里，男孩站在雪地里，笑得一脸灿烂，隔着十几年的岁月和泛黄的照片与她遥遥相望。
陆青柠根本就不能将这个男孩，和现如今的战廷东联系在一起。
战廷东什么时候笑过？
“这是，她妈妈还在的时候……”战老太太的声音一点哽咽。
“自从他妈妈去后，他爸带那个人女人进门，他就变得不爱笑，不会哭，不愿意接近人，对人冷漠……”
老太太看向陆青柠，灯光下她看清了老太太的眼眶红得严重。
“窝以为他爸对他很好，过得衣食无忧，窝没想到李雪文那个女人会那样对待他。”
老太太看着相册，微微摇头，叹了口气，继续说。
“廷东一直被那个女人虐待，全身都是血口子，身上伤口青紫、红肿，他父亲也不管。”
战老太太像是回想起什么，突然哭了起来。
陆青柠拍拍她的背，无声地安慰着面前这个年迈的老人。
“窝无意去看，看到廷西那么小的人，站在雪地罚站，穿得单薄，冻得瑟瑟发抖，他才五岁，后来……我带他回到老宅，我给他洗澡的时候，她身上的伤口已经出脓水了，他却一声不肯，眼泪一滴没掉，连一个痛字都没喊出来。”
老太太狠狠地抹了一把眼泪，平复颤抖地声音。
“我知道他疼，他很懂事的不喊出来，宁愿自己忍着也不想让别人可伶他。”
陆青柠看着那张陈旧，保存完好的照片，似乎已经看见了五岁的战廷东，一步一步走向深渊，又从深渊走出来的场景。
原来他和她的命运如此相似。
她又何尝不是走向深渊，又从深渊走出来。
如果她没有遇见那个人，也许她一辈子都将陷入深渊。
她是幸运的，战廷东是不幸的。
知道今天，他还陷在深渊里，走不去，也进不去。
陆青柠突然心疼战廷东。
“青柠，窝能拜托你一件事情吗？”
老太太忍住心里悲伤，微笑着抬头，缓缓看向陆青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