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就好啊。”
“僖娘,我这次来是有要紧的事儿要问您的。”赤妘神情很是严肃。
僖娘见赤妘冷峻认真的表情,忙收起满脸灿烂的笑容,正色道“三公主请随我这边来。”
僖娘引着二人进了正堂边上的一个小门,这里是庖屋的账房,也是僖娘平日休息的地方。
屋子不大,仅有一张榆木桌子和一张老旧床塌,但却打理得干净整洁,是这整个院子唯一能商议事情的地方了。
僖娘转身掩上了账房的小门,回头怔愣地盯着卓展“三公主,这位是?”
“哦哦,忘记介绍了,这位是我的朋友,卓展,从华国远道来的,这次是来帮我查人皮作坊案子的。”赤妘拉起卓展的胳膊,跟僖娘介绍道。
卓展礼貌地点了点头,僖娘也赶忙回礼。
这偏殿庖屋虽远离军政庙堂,但人皮外套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案,僖娘这几日也略有耳闻,虽不晓得个中细节,但也明白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僖娘知道赤妘心性高,从不服任何人,眼前这面容还略显稚嫩的少年既然能得到赤妘的重用,想来必有过人之处,不由得多端详了几眼。
僖娘清楚了赤妘和卓展的来意,却不知这人皮外套的案子怎么就跟自己这与世无争的庖屋扯上了关系,心中很是紧张,狐疑地低语问道“不知三公主和卓公子来找老身是为何事?”
“僖娘,听赤妘说您在这庖屋掌事近四十年了,您可否记得辛正六年、辛正八年,有没有这几个狌人在庖屋干过活?”卓展说着拿出之前赤妘记下名字的龟甲片,双手递给僖娘。
僖娘接过龟甲片,微觑着眼睛仔细地看着,扫到一个名字的时候一下睁大了眼睛,眉毛上挑“就是他,巴三。虽然庖屋这么些年一批一批的杂役很多,但这个人,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僖娘定定盯着“巴三”的名字,若有所思地回忆起来“那是辛正六年,我刚生下第二个儿子,不想这个孩子却在出生后三天就夭折了。当时的我痛不欲生,无心过问这庖屋之事。这个叫巴三的狌人虽是新来的干重活的杂役,但却出奇的有胆识、有野心,自荐帮我做事,我当时悲恸难耐,没有多想便应允了。”
“然而待我从伤痛中恢复,再次回到这庖屋时,却发现庖屋已然成了他的天下了。我掌事这么多年,他是除了我唯一能把这庖屋管明白的。后来封主选拔有能力的兽人入伍,我便举荐了他。再后来,就没再联系过了,也不知道他在军中混的怎么样,但凭他的能力,肯定不会是个普通的小兵。”
赤妘之前还担心僖娘岁数大了记性不好,现在见僖娘一下就帮他们找出了金毛脸的身份,很是高兴,满脸抑制不住的喜色,直捏卓展胳膊。
卓展可不满足这种程度的答案,务必要百分百确认才肯罢休。他推开赤妘的双手,继续问道“僖娘,那您还记得这个巴三在庖屋做事期间,可有被烫伤过吗?”
僖娘歪头静思了一会儿,恍然击掌“哦,对对对,有那么一回,就是赤枢封主初到杻阳山那天,封府上下摆宴款待前来拜贺的宾客,那几日庖屋忙的要死,巴三在抬烧猪的时候被吊猪的挂环烫伤了。我记得他伤的还挺重的,涂了好长时间的药草,还是留了好大一个疤。”
“疤痕在什么位置?”卓展兴奋地追问着。
“我记得好像是……手肘……哪边来着……”
“右手肘?”卓展脱口而出。
“对对对,右手肘,右手肘!”僖娘抖着手指,连连点头。
“僖娘,能带我们看看吊烧猪的挂环吗?”
“好好,随我来。”
三人再次进了正堂,僖娘在烤灶上方摘下一枚烧黑了的铁环,递给卓展。
卓展拿着铁环细细端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