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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凌月的话,直接了当。

    她不会看着神界被放弃,更不会看着异域飞升。

    “所以,你为了神界,打算牺牲我?”

    帝莘反问道。

    两人一南一北,相持而立。

    “帝莘,你也是神界的一份子,神界的神帝,何来牺牲一说?”

    叶凌月摇头。

    “一个没有天力的神帝,难道不是牺牲?”

    帝莘目光深沉,看叶凌月的眼神里,第一次有些不同了。

    “天力,对你而言,真的那么重要?”

    叶凌月的语气也冰冷了几分。

    天罚戈壁上,兴起了一股冷风。

    帝莘身上,那身喜袍被吹得猎猎作响。

    他眼眸闪了闪,忽然叹了一声。

    “这世上有什么比你更重要。既然你想要天力,拿去就好。”

    帝莘说罢,朝着叶凌月走去。

    “丫头骗纸,你不是真想要那小子的天力吧?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冷酷无情了?”

    虚空意识海内,烛照也是一脸的惊诧,他没想到,叶凌月为了封天令,可以做到这一步。

    帝莘走了过来,面上带着温柔的笑意。

    他走到了叶凌月身前,伸出手来,修长的指眼看就要落在叶凌月的眉心处。

    可就在他指尖即将碰触到叶凌月的神印时,忽的,叶凌月身形一逝,避开了帝莘的手。

    帝莘的手,悬空在半空中。

    “你不是帝莘。”

    叶凌月冷眼,望着前方的男子。

    他不是帝莘?

    此话一出,帝莘面色一僵。

    就连虚空意识海内的烛照,也是大为意外。

    “你在说什么,他不是帝莘?”

    眼前的这人分明就是帝莘,又怎么会不是帝莘。

    烛照用力睁睁眼,一样的眉目,一样的气质,就连谈吐都是一模一样,这人分明就是帝莘。

    “洗妇儿,你在胡说些什么?我就是帝莘,你是不是这几日为了婚事太过操劳,身子不舒服,才会胡言乱语。”

    帝莘勾了勾唇,一贯的笑,一脸和煦望着叶凌月。

    “你不是。若是帝莘,他不会让我自己揭下喜帕。”

    叶凌月一脸淡然,望着帝莘,眼底没有半点波澜。

    比起奚九夜出现,眼前的“帝莘”才是让叶凌月最诧异的。

    “洗妇儿,天一亮就是婚礼了,我要亲手揭下你的喜帕,我听说,神界有个风俗。在婚礼当日,新郎必须亲手揭下新娘的喜帕,用喜帕将你我的衣襟绑在一起,就可以生生世世在一起。”

    在辛霖的肉身炼化完成后,帝莘和叶凌月前去东西殿各自准备婚礼事宜。

    帝莘忽叫住了叶凌月,说了一番似是而非的话。

    帝莘一本正经的说,叶凌月却是忍俊不禁。

    帝莘是个从不迷信的人,竟会信神界的这种古老风俗。

    当时叶凌月听了,也没有太放在心上。

    可当两人拜天地时,在光明仙皇和奚九夜出现之时,她掀开喜帕,身旁的帝莘一动不动时,叶凌月就意识到,帝莘说那番话,可能是另有用意。

    只是当时情况紧急,她虽有怀疑,可一时之间,也无法确定帝莘的身份。

    毕竟,对方无论从外形还是气质上,就连对自己的称呼都和帝莘一模一样。

    除非世上有另外一个帝莘,否则根本不可能假冒。

    抱着如此的猜测,叶凌月和光明仙皇到了天罚戈壁。

    若是这时,帝莘没有出现,那叶凌月的怀疑依旧只是怀疑罢了。

    可他出现了。

    他掌控了封天令,用七道剑气击杀了光明仙皇的天印。

    他不是帝莘。

    若他是帝莘,在她提出掌控封天令时,他会毫不犹豫,将天力渡给她。

    叶凌月神情冷漠,像是看一个陌生人那样,看着帝莘。

    后者面色有一瞬间的僵硬,可旋即,他又笑了笑。

    “洗妇儿,你在生我的气?我知道,我今日做得不对,当时情况紧急,我没有顾忌到你。我誓,从今往后,绝不会生这种事。”

    说罢,他走上前来。

    “我不知你是何人,又为何要冒充帝莘。可帝莘只有一个,哪怕你长得和他一模一样,你也不是帝莘。你费尽心思想要接近我,到底是何居心?”

    叶凌月已经十分肯定,他不是帝莘。

    可让她担心的是,对方冒充帝莘,那真正的帝莘又去了哪里?

    可以肯定的是,昨晚和自己一起看着辛霖肉身炼化的真正的帝莘。

    婚礼前夕,与自己在一起的也是帝莘。

    眼前的假帝莘,是在婚礼时出现的。

    帝莘,绝不会在婚礼当日这般重要的场合,无故失踪。

    帝莘,他只怕遇上了什么事。

    叶凌月目光冰冷,双眼如同刀子一样,看向了对方。

    “帝莘”脸上,那伪善的笑容,一点点消失了。

    他也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阴谋已经被拆穿了。

    这个没有经过洗礼,连太阴神印都没有觉醒的女人,比他想象的要厉害得多。

    “啪啪啪。”

    男人一阵拍掌声,大笑道。

    “帝莘的眼光倒是比我预料的要好一些。我本来想给他个面子,让你不知不觉地死去,如今看来,软的不行,只能是来硬的了。”

    男人那双和帝莘完一致的凤眼中,柔光被霾色掩去。

    不过是一瞬之间,同样的脸,可却像是完变了一个人。

    “你到底是谁?帝莘呢?”

    见对方已经撤去了伪善的面具,叶凌月也懒得多费唇舌。

    她只想知道,帝莘如今何在。

    “我是谁,我就是帝莘。至于你口中的那个‘帝莘’,他正和他的亲人团聚,根本无暇顾及你。”

    对方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他是帝莘?

    叶凌月很是意外。

    眼前的男人,太过古怪。

    他身上,叶凌月感到的气息和帝莘几乎是一模一样。

    叶凌月和帝莘是生死相随的伴侣,若非是在最后一刻,现端倪,只怕连她都被懵逼过去了。

    难道说,这世上,真有第二个帝莘?

    可他为何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他冒充帝莘,又是何目的?

    太多的疑问,在一瞬间,接二连三闪过了叶凌月的脑海。

    千头万绪,但是无从说起。

    帝莘不知所踪,而这个所谓的帝莘,掌控了封天令,对方来意不善。

    。